刺激!
他的正牌夫人就在旁边,他却唤别的女人跟他回府?
正牌何田田当场傻眼。
心头最复杂的莫过于今日的新郎官墨千痕,他半垂双眸,真不知该表露什么情绪,才能贴合此刻奇怪的气氛。
白无绝冷道:“我现在是痕王妃,该跟痕王走。”
“你确定?”左少邦皱眉。
“当然。”
“在北骨,左某尚有点权威,我不同意的话,你就不是痕王妃,你可以永远做婢女,我的婢女。”左少邦霸道宣布。
我的?
这词儿太狂野了!
左少邦看向墨连野:“大殿,算你率先完成获得水灵的任务,别密着与婚契一同赐下的水灵了,还给白无绝吧。”
墨连野千不甘万不愿地掏出一颗水灵来。
左少邦元力一牵,将之送进白无绝手里,“哄”道:“这样,可愿跟我走?”
众人眼泛绿光,没白等,果然精彩!
何田田和墨千痕心里可不是滋味儿。
白无绝摊开手,愣怔了片刻,她以为天作之礼完了才能得到赐灵,不曾想水灵竟与婚契一同到位了!
怪不得墨连海敢在天作之礼猛下杀手,怪不得他说“一箭三雕”,原来如此啊。
她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吞服水灵,便学一般人的做法,以元力裹着,收入怀中。
“走吧。”左少邦道。
事已至此,白无绝牵了何田田,只能先跟左少邦走了。
“王妃姐姐……”墨千痕可怜巴巴地唤。
“贱婢!站住!来啊,决斗!”
墨连海丢人在先,大皇兄错失水灵在后,新仇旧恨,一股脑爆发,连太傅明显偏帮白无绝他都不管不顾了。
左少邦依然朝前走:“别答应,决斗需以鲜血立誓开擂,一方身死或磕头认输,才能散去禁制,否则双方打白了头,也无法离开血擂一步。”
听起来不错啊。
白无绝顿足,回身,极致鄙夷地冷望墨连海,红唇轻启:“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墨连海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都给气飞了:“本殿,北骨国四皇子墨连海,滴血开擂,邀战白无绝,尔敢应战否?”
一粒血珠,滴在他自个印迹晶环上。
代表大宗位等级的蓝色印迹晶环立刻浮出一层红晕。
血誓等若一种契印,双方共同认可,便会在与神识紧密相连的印迹晶环中镌刻上铭迹,形成禁制,除非誓约达成,否则不会消弭。
“别理他。”左少邦脚没停。
“我,白无绝,应战!”
她同样也往蓝盈盈的印迹晶环上滴血立誓,红晕一浮,漾开了去,溪水一般与墨连海流淌过来的誓约印迹相交,继而赤光大盛,直穿云霄。
百尺高空,幻出一方赤红擂台。
而白无绝和墨连海两个人,浑身都覆了红芒,被那高处磅礴的力量锁定,再也无法往其他地方移动了。
乖乖!
玩真的!
人们一个个仰着头,刺激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左少邦脚底磨了一下地面,也终于迈不动了。
白无绝印迹晶环的色彩,像大蒲扇一般扇了所有人的脸。
娘的,到底谁第一个说她是废物?凡位?贱婢的?
墨连野交代皇弟:“你负了伤,小心为上。”
“皇兄你太抬举她了,痕王府靠偷袭,天作之礼靠杀阵,可见她无甚真本事,今日必叫她丧命我手!”墨连海道。
兄弟俩说话没压声,白无绝自然也听到了。
她冷然勾唇,宛若不屑,其实……内心里有点忐忑。
她悄悄一望高空那方血擂,高,好高!
她其实恐高!
于是,她撕下袖口一圈,覆住眼睛,在脑后打了个简单的结,然后,脚尖一点,凭空消失。
人们眼睛尚未跟上,她已在擂上道:“请吧。”
她、她、蒙着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