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回头路难走啊，”丁远素话语中的回头路，和风二叔老是挂在嘴边的回头路可不是一个意思。

“是什么人，为什么？”石青问道。丁远素的感叹，听着似乎他了解一些内情。

“一些人不愿意我们回去，认为我们会抢占他们的资源，而另一些人，则把我们这些归家之人当成了肥羊，而且是没啥根基没人护佑的肥羊。”

可怜这些妖地人修，在外挣扎求活，到最后，落了个两面嫌弃，无处安身，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着回去天门岭坊市。

“是不是太没规矩了？”听丁远素说明原委，石青脱口而出说道，说完不禁自觉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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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规矩？”丁远素和石青接触增多，如獒奇一般，对他的了解逐渐加深，“人族之间尚且只作表面装饰，更何况我等早就被视作脱离的出走之辈。小兄弟，从来没有什么规矩，有的只是得失的权衡，而得失权衡依靠的则是实力。”

丁远素这番话就像是长辈教育小辈似的，石青听在耳里不太舒服，不过道理是在的，他也就不多计较了。

呵，得失的权衡，那论起来可就繁琐了，长远眼前之分，个人群体之别，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辨明的，石青将其放在了脑海中，准备作长远计较。

该怎么办，石青也不多问了，丁远素做不了什么决定，必然得会和风二叔他们之后，才能有所定计。

...

雾外的灰夜谷，处在重山环绕之中，深凹的地形，使得谷内终日没有阳光，只有一些在崖壁间辗转折射的光线不时照进谷内，偶尔让人窥得一隅。

“外面必然埋伏了眼线，我先出去称称他们斤两再说！”金刚门的老铁对自己的实力相当有信心，且喜欢打头阵。

“万万不可，敌暗我明，切不可分散实力，被逐步蚕食。”风二叔看来，老铁恐怕连眼线的影子都摸不到，寻踪觅迹可不是金刚门修士擅长的。

“要不我们在此等一段时间，看看天门岭那边有没有人来，可以一起走。”

“就怕不是助力，是累赘。”

“累赘倒还问题不大，怕就怕后面来的是那群使唤妖奴的，那就麻烦大了！”

“不能等，他们未必没有探查云雾中情况的法器，被他们摸清了我们的实力，就更加难对付了。”

丁远素刚提出自己的建议，便被大家否定掉了。

众人商议到了后来，石青算是明白了，哪里还是在讨论如何对敌，已然是不虑胜而专虑败了。最后定下的方案，就是一个大家一起走，打得过打，打不过如何跑的计划。性命攸关之时，家当，他人，谁还会放在眼里，不过好的一点是他们至少事先说明白了。

这就是得失权衡吗？麛驼岭那时，风二叔们路遇出手，大概是清楚熊妖们的底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