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叫紫云心的仙子,是真个大方,别府出来,还要特意把琴送来给你。”从三妹那里得知长琴来历,柳伯正不禁感慨道,“不知是哪个宗门的弟子,下次若是被我遇到,定要好好谢谢她。”
柳伯正心中之事大致解决,言语便轻松了起来。柳叔韵与此同时,却没有那么理所当然,因为“此琴于己有缘”这样的原因,而接受这份馈赠。
近几天,她一有空闲,就会拿出长琴来细细琢磨,对其之奥妙了解越深,便越是明白此琴之珍贵。
紫云心将琴一放,说了句此物与你有缘,好好用它,莫使其蒙尘,便飘然而去,柳叔韵都没能来得及问上一句究竟。“难道真仙子,行事皆是如此随性?”她心中疑惑万分。
“三妹,你无需那么多顾虑。”柳伯正见她陷入思索,明白所谓何事,开口道,“听你描述,紫仙子出身非凡,随身器用,件件精致,去到玄薪别府一游,随手结个善缘。人家如此洒脱,你又何必纠结,如她所言,好好用它就是了。”
“大哥,我可还没有答应要配合你那样炼体。”
柳伯正兴奋不已,不管不顾,只想着一往无前,柳三妹却没有那么毛躁,阿厉处理食补的手法,用来炼体不是不行,但是实在过于激进,承受之人在自身体魄急剧变化下,稍有不慎就会出岔子,轻者神魂受损,变得浑浑噩噩,重者迷失自我,不经意间落入邪道。
听柳叔韵解释了原因,柳伯正释然一笑,随后郑重其事说道:“小妹,你从来都是相信大哥的,大哥也从来不让你失望,这次同样不会例外。”
“怕我把握不住自身么?到底怎样,算是迷失了自我呢?”柳伯正像是在询问于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时移事易,‘我’必然随之变化。现下表现在外的我,也难说是不是真正的我呢。太多限制太多束缚,修为不足见识不广,无数想法得不到实践,只得默默压抑。他日一旦实力大增,任我施为,心底欲念勃发,行事随心所欲,挥手而就。那时的我,到底是迷失,还是真实呢?”
不用去想象以后,眼前的柳伯正就让柳叔韵有一种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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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感觉,她定了定神,驱赶掉脑海中的不适感。
“自己在成长,大哥也在成长,无论在玄薪别府中经历了什么,他对于自身道路,已经做出了选择,并准备坚定不移地实践之。”柳叔韵看着身前长琴,心中感慨,“那么,自己的道路又是如何呢?音律化道么?我才不想仅此而已!不过,如大哥所言,事物永恒变化,自我禁锢最是愚蠢,应时而变才是正途。”
柳伯正难得进行深入思考,更遑论在人前表达,一番肺腑之言后冷静下来,内心就显得有些局促,不知自己是否说动了小妹。
“哎,留在西州盟,的确不是长久之计,”良久,柳叔韵终于有了反馈,“不过,贸贸然离开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等神州修士,行事需得有始有终,好聚好散。”
“是是是,小妹你书读得最好,懂得最多,主意最正,大哥一切都听你安排。”修炼之事终于有了着落,柳伯正心中大石落地,随意信口起来。
“呵,”柳叔韵对此不以为意,叮嘱道,“此事你我心知,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包括曹大哥。”
“放心,你大哥我谨慎着呢!”柳伯正轻拍着胸脯保证。
“当前,最主要的便是提高实力,之前我独自练琴,效果如何没个反馈,现在刚好,我们可以相辅相成,时时应证,不过,你可要忍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