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英城的城墙,松油的火把在夜风中燃烧得猎猎作响。慕薄渊凝立在墙头,他感应到程珍珠正在朝这里飞驰。
几日的时间,慕薄渊便占领了集英城,但慕薄渊号令不得扰民,违令者斩!
程珍珠在离城五十里之外的擎天山下大坝扎营,又命一队人马守护水源和粮草。
次日,程珍珠烈焰红唇一身黑甲,英姿飒爽率军来到集英城下。
慕薄渊一头雾水的在城墙上凝视程珍珠:“这是唱的哪出?”想起阿宝曾经告诉过他,程珍珠去了一趟皇宫送花神,回来就不认得阿宝,甚至拔剑相向。
慕薄渊走下城墙飞身上马。程珍珠率军对阵,大成这边除了他出战,大成军中何人敢应战程珍珠?
程珍珠冷眼直视,语气中不带一分色彩:“睿王孤身应战,是欺本帅无能?”
慕薄渊疑惑不解:“珍珠!你与为夫军前对阵,这是何故!”
程珍珠缓缓举起手中宝剑,满腔怒火:“慕薄渊休得胡言乱语侮辱本帅。纳命来!玉渊,紫萱今日为你报仇雪恨!”
慕薄渊不敢硬接程珍珠的攻击,怕震伤她的手,只是随着程珍珠的力道把剑带偏,心里开始吃味:“律玉渊?你喊得如此亲近?!”
慕薄渊在程珍珠凌厉的攻击下,既不敢接招也不敢反击,一时间只得狼狈的退回集英城,一战得胜的程珍珠也鸣金收兵。
将军府内,慕薄渊郁闷得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戴着月狼面具的阿宝端了清茶进来,轻轻的放在书桌上:“王爷,王妃自从进宫参与送花神之后,性情大变,变得暴烈嗜血,与以前大相径庭,今日连您都不认得,还要缠着您为律玉渊报仇,实在是太古怪了。律玉渊战死的时候,王妃还在大成的呀!”
慕薄渊烦躁不安:“今日阵前我探查珍珠,没发现异常,可她怎么就忘记了所有,确实令本王百思不得其解。阿宝,王妃回到南塘之后可有跌倒受伤?”
阿宝立于书桌前,细细的回忆:“没有,王妃一直都没出现任何意外和异常,就是花神节回来,才发现不对劲。”
深夜的南塘主帅帐篷,程珍珠独坐桌前暗自思量:“为何我一看见慕薄渊竟然会有难以言喻、不可名状的心疼?他是我的仇人啊,是他击杀了玉渊,毁了我的一切的人,为何我会恨他入骨,却又心痛得无以复加?”
侍候在旁的侍女画轴观察着程珍珠:“郡主,夜已经深了,去休息吧!”
程珍珠毒蛇一般盯着侍女,一只袖箭直射过去没入侍女肩膀:“贱奴,竟敢替本郡主做主!谁给你的胆子?”
画轴忍痛跪下:“郡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清晨的薄雾刚散去,程珍珠就再次在集英城外布阵挑衅:“慕薄渊,纳命来!”
见大成军队闭门不出,程珍珠便令军士嚣张叫阵,慕薄渊头一阵一阵的痛:“这是决意要谋杀亲夫的节奏?”
阿宝请求出战:“王妃不动用异能的话,武力值并不高,王爷让我再去探视一番,也免得其他人出战,手里没轻没重的。”
慕薄渊允许:“保护好自己,毕竟珍珠现在记不得你!”
阿宝率军出城,程珍珠见大成军队阵前一戴着月狼面具的男子应战,直接怒吼:“无名小卒,叫慕薄渊出来受死!”
阿宝一摆手中长枪:“你与我家王妃长得一般无二,可是程珍珠的孪生姐妹?牛阿宝不杀女流之辈,想杀我家王爷,你那点武力还不够看,还是回去吧!”
律紫萱大怒,一只袖箭直奔阿宝面堂:“黄口小儿!”
两人近身大战,阿宝招数处处示弱,却拿语言激怒律紫萱,律紫萱狠招迭出,阿宝将她招数一一记于心间,偷了一个空,阿宝回转战马:“打不过了,打不过了”,一溜烟便跑回阵营。
慕薄渊瞧着阿宝复盘程珍珠的攻击招数,也就是些寻常剑法,没什么特别之处。阿宝想起一个细节:“王爷,属下用语言激怒王妃时,她冒了一个人的名字。”
慕薄渊急忙问阿宝:“何人的名字?”
“幽姬!”阿宝说出来这个名字:“没错,是幽姬这个名字。王妃这样说的,她说我要把你这个该死的人像幽姬哪样捏死!”
像幽姬那样捏死你!
慕薄渊和阿宝一起分析这句话:第一,幽姬是个人,第二幽姬已经被捏死,第三,捏死幽姬的是程珍珠还是另有其人?第四,幽姬是谁?第五,程珍珠为什么会对这个幽姬记忆犹新?第六,说明程珍珠在变得异常之前见过这个幽姬。
想到程珍珠回郡主府之前只去了皇宫,阿宝提议:“王爷,要不动用天字一号查一下南塘宫中可有幽姬这么个人?”
慕薄渊一拍脑袋:“真的被珍珠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