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蒂斯捏着床单,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尽管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是不打算松口。
月缨缨只好给他最后一击。
“不过呢,也是有法子的,只要有间谍。”她指着那层布后面的电话,“跟威尔福德汇报,让他别动手就成了。”
科蒂斯猛然看向月缨缨所指,心中顿时紧张,顾不得自己还是个“病人”的身份,窜起来就要去拨通标志后的电话。
【射枪·强攻·麻醉·lv1】
被打中的右手瞬间麻痹,科蒂斯晃晃悠悠地倒在吉列姆原先休息的破布堆上。
“这是什么?”他感觉到自己逐渐使不上力,“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巫师吗?”
“或许吧。”月缨缨觉得这名号也挺有趣,“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巫师,但我知道如果你再不听话,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折磨。”
更换吸血配件,她以此做要挟:“下次对你,就不是麻醉,而是要你的命了。”
“贱人!混蛋!”科蒂斯忽然谩骂起来,“我要撕了你皮把你丢到炉子里融了!再把你的脑袋挖出来当计算机!”
他十分丑陋地跪趴着,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
“王八蛋!呜呜呜!欺负小孩子呜呜……”
小孩子?
月缨缨懵了。
科蒂斯的人设怎么和原来如此不相符?
瞧着他幼稚的抽噎,虽然外表还是原来的样子,但这举止行为显然不是一个大人能做出来的。
突然犯病倒叫人手足无措了。
“他这是怎么了?”薄言君已然拔剑,大概是认为科蒂斯像犯病了一样,怕是什么病毒要自爆之类的才赶忙加以防范。
月缨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摸着下巴思考片刻。
脑中灵光一闪。
上前几步,伸手撩开了科蒂斯后脑勺的头发。
“啊!啊啊啊啊啊别过来!”
科蒂斯双眼发红地剧烈反抗,奈何麻醉药效已达最佳,他甚至连轻微的颤抖都没有。
乌黑的碎发覆盖下,俨然藏着一道十厘米长的疤痕,猩红狰狞,丝丝渗血。
“这是什么?”
疤痕的末端还有一小块打结的长条,似乎是能拽出来的样子。
“别碰!别碰!求你了,求你了!”
其实不用科蒂斯这么苦苦央求,反正月缨缨嫌脏也不打算碰。
薄言君疑惑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我想……是被换了脑子。”月缨缨言简意赅的解释,“之前不是常有小孩儿被掳走吗?大概被掳走的小孩儿就是用来取大脑换的吧。”
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小孩的大脑是不足以让大人接收的。
但事实摆在眼前,不愿相信也必须相信了。
“这可真是高科技啊!”月缨缨语调悠然,“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的这么好,真想问问主治医生是怎么做到的。”
双眼透出的光不再纯洁,沾染上犹如饿狼般饥渴的目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吗?
薄言君打断她思绪:“接下来怎么做?”
月缨缨弯腰把科蒂斯扶起来,让他的头靠着帘子,坐在破布堆上,一如之前吉列姆的样子。
“别哭啦~”她温柔明媚地笑着,还安抚地摸了摸科蒂斯的脑袋,“我最喜欢小孩子了,你叫什么名字?”
科蒂斯半信半疑地往后缩:“我……佩可。”
“佩可?真是个好名字。”月缨缨坐到他身边,拦住他的肩膀,“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
“是个小姑娘呢社长。”月缨缨跟科蒂斯更亲近了,她冲薄言君一笑,眨眼示意他不必动手。
“姐姐和哥哥都是好人哦,只要佩可不做坏事,我们就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
科蒂斯不情不愿地扭了扭身子。
月缨缨施展温柔攻势:“佩可在前车厢一定受了不少苦吧?威尔福德那老头子肯定经常虐待你!尤其是他身边的克劳德,总是露出一副假笑,背地里还不知偷偷使了多少坏心眼!”
“你瞎说!克劳德才不会虐待我!”科蒂斯用力反驳,身体虽被麻痹,但仍旧凭借意志力从喉咙溢出声来,“威尔福德也不是老头!”
月缨缨皱眉,昨天在学校车厢看洗脑片时,明明说了威尔福德是上个世纪出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