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武力、权力、智力和毅力面前,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月缨缨去外面等待练习结束。
不久,青鸟女子们陆续结束了训练,三个找茬的女人也暴露在视野中。
她们相谈甚欢,丝毫没注意到背后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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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训练的地方隐隐有哭声传来。
“还敢不敢了?我叫你嚣张!我叫你乱说话!”
“呜呜……”
辱骂声不绝于耳,而这声音的主人又极为熟悉。
这让主管和一众准备继续练习的姐妹感到奇怪。
走进一看,居然是以欣欣为首的三名女子在施暴!
柳如霜跌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我知道我这样惹你们生气了,我再也不穿学生裙子了,我再也不干不符合身份年龄的事了,求你们饶了我吧!”
主管听到这求饶声,顿时生气起来:“欣欣!你们三个怎么回事?怎么敢公然殴打姐妹!”
瓜子脸惊恐地回头,见到自己的坏事被撞破,无力地跌在地上,其他二人也是一副被吓得失魂落魄的模样。
主管大失所望:“拖出去!好好反省!”
三姐妹被拉走,浑身的软骨都没了力气,而月缨缨的惨状也引起众青鸟女子的同情,让她们想到以前没成为青鸟女子的时候,因女性地位的卑微也曾受过伤害。
“如霜,我们以前就知道你被嫉妒,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低头抽泣:“我没事!我没事!”
“怎么能没事呢?你都被打了!”
月缨缨依旧哭着说:“我没事……我没事……”
人群里的苗花花见状心都揪起来,她很过意不去,早上居然那样说这个娇弱的女子,她明明是被冤枉的。
和身旁的邻家姐姐唐晓对视一眼,同样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情绪。
月缨缨透过人群,似有若无地和两人视线相撞,哀怨凄凉,接着不着痕迹地抹开。
这更让单纯的两人过意不去了,心都揪了起来。
主管在旁唉声叹气,突然决定了什么,走近对她说:“你不要再难过了如霜,你身上的伤要紧吗?”
“不要紧,我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欺负了很伤心。”
有问题的应该那三个瓜皮,被她扭了手腕又合十,虽看着没事,但那钻心蚀骨的疼痛却是抵消不得的。
“嗯。”主管点点头,“那我就准许你继续回来唱歌吧,毕竟欣欣是主唱,她走了也得要个人补上。”
“嗯……啊?”月缨缨诧异抬头,连忙拒绝,“我来补上?不行的主管,我唱歌很难听……”
“哎!你就别说了如霜,你真是太为众姐妹着想了!”最近的青鸟女子用丝巾抹泪,“我好感动,你居然为了不抢欣欣的位置,不惜诋毁自己不会唱歌!”
“是啊,谁不知道你曾是第一喉,要不是有段时间用嗓过度,你说话都跟百灵鸟似的呢!”
众姐妹纷纷附和,所言之词无不在夸奖,主管频频点头,对这些恭维之语并不反感,倒认为是柳如霜该得的。
可关键是,现在扮演柳如霜的是月缨缨。
“好、好吧。”为了空间手环和人设,她还是接了这活吧!
“不过主管,您也知道我曾嗓子受损?那一切就都得重新学起,我要唱的不好,还请您与各位姐妹见谅,多教教我。”
众人一口答应。
青鸟女子们本次排练的曲目有二,一首是《玉濮琼浆》,一首是《长忆意》,两首歌差别很大,《玉濮琼浆》讲的是在梦中和仙人归天遥乐,《长忆意》则讲的是回首过去,日子贫困凄苦但还算幸福的故事。
月缨缨一开始唱的坑坑巴巴,不会戏腔,被姐妹笑话是学生当多了忘了吃饭的本事,后来便主动教她找回感觉,顺带把那三人负责的箜篌给补上。
“啊?这也要我来?”
“当然!”一番相处之下苗花花和唐晓已经和她熟络起来,“你之前可是大才女,什么都会的!”
“这……”月缨缨只能自认倒霉。
她坐在箜篌边,努力记住别人弹奏的指法,这么练了一天,倒也小有成效。
主管让她唱两句,就唱箜篌和萧合奏的那部分,正好检验成果。
她素手拨弦,娓娓道来。
“浊饮一杯,帘外雨绵绵,听佛山空耳,望孤云玉盘,独得酒中清影,遥想未来宫阙,仙人长生,寂寥,许我美景不负,春花秋月,几时恰临人界,深林,深林,树勾华衫,醉卧醇土一酣,酒醒空白一片。”
姐妹们鼓起掌来,夸赞进步很快,连门外的大小伙子都傻乐起来。
月缨缨端庄地拂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