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只好又说道:“作为报酬,她也给了我一些稀有的道具,比如【瞬移卡】什么的,你如果想要我现在就给你。”
毫不掩饰的讨好,但两人都清楚,这么珍稀的道具月缨缨是不会要的,就算要了也会拿东西去换,萧渊怎么样都不亏。
“我不要那东西。”她果然这么说了,“事实上我刚才沉默是在想,为什么我没有受到威胁。”
萧渊道:“大概是因为治疗系道具并不会引发争端吧。”
月缨缨没有回答,如果真是这样,只因为是治疗系才被放过,难道那高层就不明白,【救赎之翼】不仅是单纯的疗伤吗。
“我先走了。”交流完疑问,她并不多做停留。
萧渊急了,快步赶上她:“等等。”
他拉住月缨缨的胳膊,轻轻一握,留下余温:“我知道你是没有几个强攻型道具的,我已经转了一百发【子弹】给你,希望你能从游戏里平安归来。”
他的话柔软极了,引得月缨缨也不得不多看他一眼。
紧接着掏出app确认,而后又把【梅花镖】和【峨眉刺】转给他:“能用你的异能帮我把它赋能吗?我很需要。”
萧渊欣然同意,还顺便将【梅花镖】升到了三级。
【强攻·梅花镖 lv3
使用效果:目标无生命反应
专属被动:百分百命中】
【强攻·峨眉刺·lv2
使用效果:或得形状随意变化权限
专属被动:百分百命中】
“谢谢。”
月缨缨感动地抬起头,大厅内明亮的灯光从头顶倾泻,古典优雅的交响乐缓缓奏响,两人的身影宛若一道油画,缱绻的眼神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萧渊不知何时已经离得很近,和她都要贴在一起了,左手绕后,似乎再近些就能抱上。
“我原以为三家里,公孙家是最急的,没想到你的心思才最深沉。”
月缨缨笑着说:“能够放下身段去勾引一个你看不上眼的女人,萧少爷不愧是下任家主的最热预选。”
萧渊的动作被打断,神情愕然。
“怎么,我说错了?”她的崇拜和感激之意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代而来的只有冷漠和轻蔑,“你以为我会算不出来你们怎么想吗?你知道,但你还是要赌,尊严被压在地上摩擦的感觉好吗?”
萧渊立刻后退,又恢复了生人勿近的模样。
月缨缨嗤笑声:“想通过押宝在我身上,去赌日后地球的未来?你们萧家也未免太狂妄,也太狭隘!”
最后一句中气十足,回音浩荡,显然不止是对萧渊说的,更多的是警告二楼观望的人群。
说罢,她又主动靠近萧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话说道:“你一个堂堂副本审查官,有大好的未来却要受制于几个老顽固,我就想问问你,你这么敬爱他们,他们有把你当人吗?”
萧渊绷着脸,一言不发。
月缨缨轻笑:“你真可悲,你为他人谋未来,有想过自己的未来该是如何的吗?”
话落,也不等萧渊反驳或其他,转身离开别野。
不过她也不想做的那么绝,临走时也说了:“别再搞那些背后的小动作,那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萧家,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有我在一日,地球就不会有多大的变动。”
二楼的人气息多有不顺,大概是被气的,不过这跟月缨缨也没什么关系了。
在她走后,公孙玄从侧门进来,表情一言难尽,显然也是听到了刚才的那番话,也看见了萧渊的所作所为。
“别泄气哥们,我家那几个也是要我这么做呢。”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看我不也没机会嘛,放平心态喽!”
萧渊沉默地站在原地,准备承受长老和各界权贵的怒火。
*
有关于游戏的事情,是不可能密不透风的,尤其是在这次市场更新之后,各路想要攀上更高文明做靠山的人就愈发蠢蠢欲动起来。
前几天还各种推诿敷衍的白水市竹笋厂考核评估,原来是一个月才能办好,现在硬生生把剩下的工期缩减到了十天内。
但刘雪早就不给机会了,一声令下就召集了各方投资自己去干。
月缨缨是副本审查官首席的事也有不少人清楚,抢着来投资,还是不求回报送钱的那种。
其中更是有国外的富豪以月薪几个亿的价格聘请她当私人顾问。
不过这些东西她都不知道,因为刘雪都给回绝了,给出的理由非常简单粗暴:聘请白十字协会会长?你算老几?
再多的钱、再多的物资,只要有市场有积分,地球的算什么?要用要玩要吃,就得将挑选的境界放到全宇宙。
这也是为什么萧家和公孙家想要联姻的原因,这种时候牢不可破的情意才是最坚固的同盟,最主要的还是月缨缨这个人就吃这一套,心善,护短。
可惜错就错在,这些人心眼太小,当惯了人上人,一调查她的身份,就觉得她好控制,连最基本的程序都不会走,搞这出卑贱的交易,侮辱了她,也侮辱了家族的候选人。
月缨缨离开别野1号,往2号别野走去。
2号别野没多少灯亮着,远远望去只有大厅里开着昏暗的光。
她四下看看,确定无人跟上,这才往里走去。
这栋房子安静的很,没有音乐,只能听见高跟鞋的碰撞。
她知道社长在这里,无论是故意安排也好,还是他喜欢安静也罢,总之他的身影就是措不及防地进入视线。
薄言君穿一身月白色的流云锦衫站在花彩玻璃前,从不离手的配剑变成了长笛,见她来了便转身,对她温和地笑。
“你今天很美。”
月缨缨本想露出的笑容僵在脸上。
“真的吗?社长是这样善于夸赞的人吗?”
薄言君的确不是,他的笑也只是出现了一瞬。
月缨缨叹了口气,主动上前夺过那长笛,随手一扬扔到大厅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而不是跟楼上的老顽固。”
她微微仰头,眼神清澈:“身上有窃听器吗?”
薄言君眨了眨眼,摇头。
“那——”月缨缨像在蔚海游轮时那般行了一礼,伸出手,“能跟我走吗?”
这是一幅美好的画卷,灯光再昏暗,也掩盖不住两人无言的默契与情意。
薄言君的神情并无多少变化,但他已然被说不上来的心情,以及要呼之欲出的冲动所裹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