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领导的挺好的?我们都跟着月姐混,什么时候有异心了?”
“行了。”月缨缨淡淡地打断他们,“要有这功夫阿谀奉承,不如想想怎么提升排名。”
她从王座上站起来,俯视未依依,冷漠地说:“你的生死对我来说一点必要都没有,你还是赶紧认清自己是蝼蚁的本质,吃完最后一顿晚饭后就去死吧。”
她挥手解散会议:“我还要去进行下一轮游戏,对未依依的封杀令……茱子,吩咐下去。”
二号成员位的女人站起来,恭敬道:“是。”
三言两语间,判决下达,未依依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茱子走向她,梦,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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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
“祭司大人?”
月缨缨睁开眼,思绪被拉回到副本内。
她还活着?
不应该。
为什么没死?
艰难地转头,许无忧守在床边,伺候二姨娘的丫鬟正端着个盘子,又是畏惧又是崇拜的看着她。
“扶我起来。”
许无忧赶忙搭手,拿两个枕头放在身后靠着。
月缨缨缓了缓,忽然觉得心胸气闷的,以往治愈后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她摸上额头,那上面竟缠着诸多绷带,上半身几乎被裹成粽子,腿还打上了石膏。
顾不上那么些许,她太想知道关于那晚发生了什么,指着丫鬟点名让她过来:“你单独留下,我有事问你。”
许无忧看了一眼丫鬟,领命,识趣地后退着离开屋内。
待人走远,月缨缨一把掀了被子跳下床,一边扯绷带一边说:“你那天都看到了什么?我又是被谁所救?速速说来!”
丫鬟端着放药的盘子有片刻愣神,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在看到祭司大人的伤势已经痊愈后,对她职位所代表的怪力乱神背景便再无惧意,噗通一声就跪了,口中大喊:“莹神受我长生!莹神受我长生!”
月缨缨瞟她一眼,知道她是为何惊讶,便顺她所想道:“长生这种事,还得看你给莹神供奉了多少才行。”
丫鬟立刻道:“信女知无不言!”
月缨缨点头:“有悟性!那日我本想救二姨娘的,谁料莹神对她想要加害我一事太过生气,就连求情的我也不能幸免被惩罚!真是……这件事你可跟旁人说了?”
丫鬟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老夫人说了,对外就讲大人您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伤,我一直都是这么跟旁人讲的!”
“老夫人?”她惊,“老夫人醒了?”
“是的大人!当时信女正在外门看守,突然见有人影走来,还吓了一跳呢!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老夫人。”丫鬟邀功道,“虽然下人们平日里都不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但信女因为是大人生母,特地记住模样,这才没有叫出来惊吓住旁人,还真是走运呢!”
走运?
确实走运。
月缨缨听出她什么意思,摆摆手:“待会儿会有银子赏你。”
丫鬟叩头:“信女谢过大人!但信女不求赏银,信女只愿大人平安顺遂、功成名就!”
瞧她这般恭维的模样,又让月缨缨想起刚才的梦。
梦里的那幕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是内阁首席?
这种事肯定不存在,也就是说,这梦只是反映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强大又骄傲,这倒是符合她对强者心态的定义。
将思绪暂压,月缨缨让丫鬟起身:“你做的很好,出去吧,唤许无忧进来。”
“是!”
不一会儿,屋内跪着的就换了个人。
“大人有何吩咐?”许无忧恭敬地跪在地上。
“我昏迷的这三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闯进我屋子里的人处理了吗?”
许无忧半抬头:“不知大人所言何事?除您跌伤是可提及的事外,并无其他,倒是陛下和诸多官员们都送来了礼品,还有一位西甲子重工官的东夫人来探望过您。”
“哦?”月缨缨觉得奇怪。
那“点荳芙蓉”里的应该是迷药不假,且是持续时长很久的迷药,她是因为有异能才能抗住,怎么那死士也有免毒体质?
不说从亥时到卯时不过三四时辰,就只算从她被发现,再到抬进屋内休息,这期间的时间如此短,也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逃掉?还顺带收拾了其他三具尸体和血迹?
回头看了眼当时第一个领头死掉的位置,连溅在地上的血也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