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救我,”陆如酒一时不察,就被一个少女扑进怀里,抱得严严实实。
望舒阁的弟子跟在少女身后,表情不善地盯着少女,碍于陆如酒背后的长歌门弟子,不敢强行抢人,“孟姑娘,你把玉玦交出来,至于其他,我们望舒阁可以既往不咎。”
“你们望舒阁的人冲在前面,那狐狸守着的玉玦怎么会被我得了去?”少女转到陆如酒身后,灵动的眸子一转,愤愤不平地反驳,“你们又没有证据,少在这里陷害我。”
陆如酒觉得因为这种闹剧打起来不好,磨蹭半天,才腾出手来护着少女,慢悠悠地说:“你们可有人看见了?”
望舒阁的弟子虽不敢鲁莽,但也不会轻易放弃费劲寻到的玉玦,“我们自然有证据,只是姑娘若再袒护她,恐怕就要得罪了。”
望舒阁的人立刻聚集起来,组了个阵法对陆如酒施压。陆如酒转头看看少女,藕粉色的衣裙,杏眼柳眉,看起来乖巧可人,乌黑的眼眸灵动极了,一看便知是个古灵精怪的少女。
“我打不过他们,”陆如酒状似无奈地说,“为什么找上我?”
少女俏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说话也十分露骨,“因为你们中最厉害的人在看你啊。”
“真聪明哦,”陆如酒敷衍道,在这种没有外援的秘境里,望舒阁也不会想和长歌门闹矛盾,两人说两句的功夫,望舒阁那边又走过来了一个女子,
红色长裙,纤腰束素,肤白貌美,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一看便知是精明聪慧的女子,她朝陆如酒拱手行礼,“我是白拂衣,是师门麒麟弓的传人之一,虽不算百步穿杨,但百步之内,看清一个人的举动是足够了。”
“淮初,你并非偷盗之人,将玉玦交出来吧,我们需要玉玦帮助立雪仙尊完成遗愿,”白拂衣一团和气地与少女沟通,“只要交出玉玦,望舒阁愿既往不咎。”
原来是叫孟淮初啊,陆如酒事不关己地想着。
流传至今的上古仙器不多,麒麟弓也算作其一,如今属望舒阁所有。望舒阁并不出世,依照陆如酒所知,麒麟弓传人,不是古家古鸣凰吗?
不过望舒阁弟子并不否认,也做不来假。陆如酒拍拍孟淮初的肩膀,“给台阶就下吧,我反正打不过她们,而且这么久了,你见到有人为我出头了吗?”
陆如酒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叶采薇,显然是悲伤过度,全副心神都去照顾许青衣了,哪有时间关注陆如酒,而傅菁和沐清弦等人早就到中心石碑的位置去了,这里可没人认识陆如酒。
孟淮初咬了咬嘴唇,显然是不甘心,她甩开了陆如酒的手,从芥子袋里拿出玉玦丢给望舒阁弟子,低着嘟囔着,
“仗势欺人,秘境寻宝不就是先到先得,各凭本事吗?一群强盗。”
陆如酒哭笑不得,这不是挺明白的嘛,陆如酒近来做惯了和事佬,干脆继续和稀泥,“那我就代她多谢白姑娘宽恕了,相信淮初一定会吸取教训的。”
听到陆如酒讲话,白拂衣的面色却有些古怪,虽然很快恢复正常,但还是让陆如酒看到了。
白拂衣摆了摆手,显然也不是纯白无瑕的圣女,“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不过是事有轻重缓急而已,陆姑娘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