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来渡你了,”蓝衣青年笑眯眯地说,“姑娘有何难处?本仙有求必应。”
陆如酒黑线,伸手摸起一本丹书,使了巧劲朝门口丢过去,继续躺着,有气无力地说:“我欲封天,你敢应?”
这么张狂的吗?褚旷接住陆如酒丢来的书,嬉皮笑脸地回道:“封天有什么意思?姑娘可曾听说过,只羡鸳鸯不羡仙。”
陆如酒一下子直起腰来,笑着打趣,“油嘴滑舌。”
褚旷想起刚才在路上遇见的那位师姐,难得正色,“说真的,许青衣来寻你麻烦了?我帮你找场子去。”
陆如酒摇了摇头,“别说笑了,这种事我犯不上愁,是师兄,她撞见了师兄被魔气控制,起了冲突,一心想抓他回息灾司,我才劝住的。”
褚旷心想,也是,陆如酒并不在乎别人挑衅,方才见到许青衣身上的伤痕,他还以为两人交手了呢。
“不用欣慰,她身上的伤就是我打的,”陆如酒一看褚旷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欣慰什么,直接打破当事人的幻象。
“你掐人脖子,下手太狠了吧,”褚旷摸摸自己的脖子,毫无底气地质疑道,仿佛在害怕未来的家暴现场。
“那个不是,”陆如酒无力地反驳,“你重点错了,许青衣虽然承诺暂时保密,但我总有不好的预感,想着直接把人扣下,事情是不是会简单很多。”
“那你想要我帮你把这事儿办了?”褚旷指指自己,俊俏的眉宇有些不解,控制在自己手里,确实是最有效的保证,但这种做法,感觉不是陆如酒的风格。
“没有,”陆如酒否认了这种做法,“我也不知道师兄什么时候能痊愈,一直扣着又不是办法。”
合着你真想过这种办法,只是否认了它的可行性。
“也是,”褚旷坐在陆如酒身边,半歪着头,笑着看她,“有事情找我帮忙就直说,我在鸣沙发现了些石斛兰的线索,最近会离宗一趟。”
鸣沙在中洲之西,距离长歌门千万里之遥,御剑大约需要两日。想到这里,陆如酒不由得露出抱歉的笑容,“石斛兰本就难寻,你去鸣沙也不必强求,安全为先。”
陆如酒照例叮嘱褚旷,但天材地宝之稀有,一旦错过,便再也难寻其二。
褚旷对此自有分寸,他面上还是好好地答应,看起来好说话得很。
这种表面功夫,陆如酒看破不说破,“我去翠微山居看看师兄的情况,你要一起过去吗?”
陆如酒已经耽误了一阵时间,着实不好再让他们二人久等,希望师兄已经哄好了蓉蓉,别让她去了再躺枪。
褚旷观察了下陆如酒的表情,翘起嘴角,爽快地点头,“好啊,我也很久没有见过沐师兄了。”
严格来说,沐清弦算是他的大舅子,他好像也没给人留下过什么好印象。
“师兄有伤在身,你待会别找茬,”陆如酒弯眉一笑,指向褚旷,调侃道。
“是是是,大小姐,”褚旷举手认怂,他又不是不分时机的二愣子,至于这么调侃他吗?
陆如酒眉梢一挑,这称呼太耳熟了,难道褚旷也知道她的身份?虽然是陆如酒平时没有刻意隐瞒,但她从来没有摆过架子,不过,褚旷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知道些底细也未可知。
对面的褚旷面不改色,显然这话不是无意抛出来的,
陆如酒伸手捶了下褚旷的肩膀,用力不轻,“没大没小,叫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