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母来说,这是无妄之灾啊。
她终归是把魔修想的太单纯了些,长歌门秉持千年的门规首则,不是没有道理。
陆如酒不想旁观陆父等人和莫子归的谈判,即使医师到来,也依旧留在陆母身边,陪着陆母诊治疗伤。
周围的喧闹声逐渐散去,陆如酒枯坐在外间,开始反思先前发生的事,
还说什么带对象回家见爹娘,陆母都出了这种事情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flag立的是真傻逼。
后来,莫子归离开,陆家重归平静。
陆如酒不知道陆父和莫子归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陆家并不会派族人出席除魔同盟了。此时,陆如酒才发现,当时前厅场面混乱归混乱,但是,好像真的没有重大伤亡,只是被打晕了。
那为什么要把陆家的地盘打砸抢,破坏的一塌糊涂?是出于不可名状的仇富心理吗?
怪哉。
“大小姐,前门通传,有您的师弟来探望,”族人来陆如酒面前通传,
陆如酒知道褚旷此时为何而来,只是意外他居然来的这么快,就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陆如酒直接让人把他带到陆母的住宅外,她此时情绪不好,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勉强恢复正常的心态。
她出去的晚了些,但院外后,褚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陆如酒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褚旷干脆利落的道歉,
“对不起,师姐,我不知道事情会要变成这样。”垂头丧气,语气灰败,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陆如酒嘴唇张张合合,最终也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她不想吵架,也实在没有气可发,说话哄他也做不来,停顿了一会,陆如酒突然笑了,
“长风啊,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你故意接近我,对我百般讨巧,是不是都是你的计策?”
说到这里,陆如酒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想来,你也不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我不该这样猜测,抱歉。”
虽然,这是达成目的最简单的途径。
“总之,我脾气虽然不算好,但,总归护短又死心眼,有些事我迟早会想通的,你不用介怀。”
陆如酒自说自话,完全不想理会褚旷的表情,随后,她又习惯性地笑了笑,
“不过你这回来,应该是赶不上见我母亲了,她身体不适。”
说着说着,陆如酒的手腕突然被握住,然后被蓦地拉了一下,就被褚旷困在了怀里,
褚旷用的力气很大,陆如酒挣扎不动,就放弃了动作,她忽然发现,褚旷已经不是初见时的少年了,肩膀宽阔,身姿挺拔,
褚旷说话字字笃定,宛若誓言,他说:
“陆如酒,你不用这样试探我,我绝不会利用别人的真心,尤其是你。”
“我处处帮衬武陵谷,自有我的原因,还有,我身世的事情,都让你很不安。但现在,不是跟你解释这些的时候,你再相信我一回,我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案。”
陆如酒听他说完,神色微动,抬手挣开了褚旷的双臂,褚旷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完了,没必要再压着她,也顺势松了手。
陆如酒双手抱臂,神色自若,“褚旷,你敢说,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利用我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