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氏一愣,那些捕快也一愣。
锦宁又道:“当时庄子上就三个管事的,除了王叔以外,我记得还有另外一个也在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下马车摔死了。之后,刘喜就成了庄子上的管事。三年前,也就是大旱那一年,旱情刚过,最后一个也疯了。
我记得王叔死后,他的老伴和独生女儿因为不想触景伤情,就离开了庄子。另外一家家中有两个儿子,他们则是带着他们的娘另谋生路去了。”
锦宁给指明了方向,张捕快当即就开始派人调查,另一方面,也把刘喜几人带回了县衙严刑拷打。
时间不早了,蒲氏打算回家冷静冷静。
至于庄子里的事情……
如今庄子里的四个管事都是刘喜和他的兄弟,没个人手又不行,想了想,她就留下了几个壮硕的护卫,又请当地的官府帮忙照看。
有了官府的威慑,不管有地的农户也好还是没地的佃户也好,便是心中再怎么焦躁,也不敢造次。
安排完了这些,她才一脸忧愁地安排众人往回走。
不过,虽然她今天过的挺劳累和惊险的,同样也觉得很充实。
而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老王等人离奇死亡的事情,根本腾不出脑子去想苏陌儿和苏万山如何如何。
进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秦岑西身边的小太监早早就在苏府外等候。
秦岑西不想走,小太监怎么哄都没用,最后还是锦宁开了口,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并表示明天还会来找她玩。
锦宁怕他又一大早就等在那里,就嘱咐道:“你吃了早膳再来。”
“好!”
锦宁又叮嘱小太监,秦岑西还没吃晚饭,让他回去一定要盯着他吃了东西再睡。
闻言,小太监忍不住多看了锦宁两眼,就把秦岑西领走了。
锦宁母女两个刚一进府,管家就迎面过来,恭敬道:“夫人,大小姐,老爷在书房等你们。”
蒲氏挑眉,有些不解。
锦宁其实也很不解。
据她所说,这年代的女子虽然在大体上的地位比不上男子,但受到的限制也不算很大。
尤其是蒲氏这种有自己的产业的女子,是可以打理产业的。
在秉明了家里人的前提下,就算出去呆上个三五天都是常事。
很快,两人就到了书房。
彼时,苏万山正在记录着什么东西,一边记录一边低低和苏陌儿说着什么。
仔细一听不难分辨出,他在给她讲解怎么看账本,又怎么记账。
苏陌儿耐心地聆听着,苏万山不说的时候她则是安安静静地研墨。
这么一看,还真是父慈女孝,画面温馨养眼至极。
但,蒲氏不这么想。
她今天好不容易消减了一些的火气,再次蹭蹭燃起,保养的不错的脸也冷了下来:“老爷,宁儿是长女,家里的帐她都还没有经手,你就让苏陌儿经手,传出去不好吧?”
苏万山其实是想晾着她们母女两个一会儿的,没想到蒲氏先开口了。
他放下笔,并不看蒲氏,而是冷冷看向锦宁:“逆女,跪下!”
锦宁挑眉,不为所动。
蒲氏的脸瞬间黑了:“宁儿做错了什么你就让她下跪?!”
说着,她狠狠剜了苏陌儿一眼。
肯定是这个白绿茶又吹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