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啊,太高了。
锦宁再次升起了想要给靳馨月鼓鼓掌的念头。
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两个曾经对她感官极坏的少年改变了心思,就连白宁之这种心思深沉的城府少年也轻易着了道儿,不得不说,这个靳馨月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是夜,白千岁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了饭厅,举办了一场家宴。
顺便,宣布了一个消息。
半月后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他们兄弟姐妹……五个,全都得去。
闻言锦宁就看向了靳馨月,果然就见,她的眸中划过了一抹既不可查的亮光。
这一顿家宴,除了白琳儿因为不爽靳馨月而嘟着一张嘴吧以外,其他人倒是都心情不错。
尤其是白千岁,他看到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接受了靳馨月,脸上的笑意夜真诚了几分。
回去的路上,白琳儿一脸不爽地踹着路边的石头,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为什么就连大哥和二哥都被那个女人给骗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白云飞的院子和白琳儿的院子在同一个方向,本来白云飞是要和幺妹一起回去的,但刚走出饭厅就捡到了靳馨月的手帕,他就捡了起来。
白琳儿见向来站在自己这边的二哥也倒戈了,气得不行,又不想看那个女人虚伪的笑脸和二哥明显不对劲儿的讨好样子,她就气呼呼地先走了。
这会儿白云飞赶到,正好就听到了幺妹的话,他俊脸一沉就走了过去:“琳儿,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这就是你大家小姐的教养吗?”
白琳儿本就心情不好,这会儿挨了训,她再也忍不住,将自己的委屈都吼了出来:“爹没了,哥哥也没了,这偌大的白府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现在哪里还像个白家小姐?既然如此,那这教养要不要的又有什么要紧?”
“你在胡说什么!爹还好端端的,我和大哥也好端端的,你怎么能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大逆不道?”白琳儿伸出信息的手指指着靳馨月的院子的方向:“你们都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早就忘记了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亲人!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没安好心!二哥,从前你和我一样聪明,都能看出那个女人的不对劲儿,怎么才过了这么几个月,你就变了呢?”
“闭嘴!不许你这么说月儿!”白云飞沉下了脸:“我们从前都误会月儿了,她是个好女孩儿,你以后多多了解就知道她不是我们之前想的那样。”
不给白琳儿反驳的机会,他就飞快道:“总之,这样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了,否则下一次,我一定会告诉父亲!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白琳儿一想到平日里阴险暴戾的白千岁,瘦削的身子就抖了抖。
白云飞没等她,径直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白琳儿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终究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锦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除了叹气以外并没有多做什么。
靳馨月在下棋,她也在下棋。
所有人都是局中人,他们各自的喜怒哀乐和行动轨迹都是棋盘的一部分,在分出胜负之前,不能出手干预。
一切,就等半个月后。
半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那日锦宁断弦之后,白千岁就命人给她找来了一把上好的古琴,还请来了教坊司最好的琴师来教她弹琴。
为了表示谢意,锦宁就亲自下了厨,然后将味道不算美好的饭菜端去了白千岁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