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你怎么不早说？”司画后悔嘟囔：“他这好不容易当回人，我还骂了人家？他不会报复你吧？”

心儿指了指自己的嘴，司画一拍脑门：“我的错，我的错。我失言了。”

心儿不能说，她还怪人家不早说……

心儿费力拽她，她不是也没有收住。

许是看司画真的恼火，心儿拉过司画的手，写了两个字。

‘也好。’

“哪里好？”司画诧异，误会人这种事情，她不想干。

她想去找沈征解释一下，可却在转身的时候忽然察觉心儿的情绪不太对，她的脚步顿住。

转身看向心儿，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

“其实……”司画开口，但是踌躇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儿看着司画，知道她不是个会吞吞吐吐的人，神色越来越紧张。

抓过她的手，写道：“怎么了？别让我着急。”

司画想了想，似乎是豁出去了。

“主子可能知道了！”

“额额额……”心儿着急，想说又说不出来，眼圈当即红了。

司画叹气，“你别着急，也许事情不像是你想的那么严重，也许主子不会区别看待你……我是说我……”

心儿闻言，接着写到：“主子跟你说了什么？”

司画摇头：“今日店里事少，我就提前回家了，却听到主子跟张婶说话，说我们都同一一小姐一样，是沈家的姑娘，主子这样想，许是不会阻止你和沈征……你也无需这样拒绝他，他自然也不用总是找你麻烦。”

心儿闻言握着司画的手，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下。

随后她在司画手心，坚定的写道：“尊卑有别！我身有残疾，定不会给沈家难堪。”

司画心里默默念出这句话，内心也难免撼动。

她太理解心儿的想法了，说程晓玉是她们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她教她们本事，让他们赚着沈家的工钱，又享受着沈家小姐的待遇。

在他们心里，沈家人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沈家不应该有一个身有残疾的少夫人。

司画想着，突然心里揪痛。

她一把将心儿拉到怀中，“傻丫头，你为着别人想，那你自己怎么办？”

心儿闻言一笑，神色平和的写到。

“追随主子，此生此世。”

司画点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追随主子，此生此世。

可是……

她有看看心儿，有看看桌上恢复完整的琴，再想到那眼睛长在头顶的小子。

“你……跟我说实话，你喜欢那臭小子不？”

心儿闻言身子不由得怔了怔，转而又一脸认真的摇头。

司画见状，叹口气。

“你自己信了，别人才能信，下次不要愣神，主子那么聪明……”

心儿一听，快速点头，随后脸色一红。

正是刚才那点头，仿佛承认了司画的话，更是给了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