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廉吩咐完手下军士,便和曹乾、周辅进了成宜县府衙,商讨对付匈奴军的对策。
府衙内,周辅面露狠色说道:“我们最好明日就去攻打五原郡城,听说那匈奴大都尉浑邪淳近日离身去了匈奴皇城统万城。留在五原郡城内将军只有几位侯将,我们应该抓紧时间拿下五原郡!”沙廉向周辅问道:“可探知留守在郡城内兵力多少?”周辅回道:“据知有三万人左右”。“三万?我们也是三万人,周将军认为这仗打得赢吗?”沙廉问道。沙廉心里明白这攻城与守城根本是两回事,自古攻城死伤多于守城,除非攻城方军士足够多,否则守城方凭借地势、天险可击退数量远多于己方的军士。周辅见沙廉略有踌躇,便道:“都尉大人还有何担忧?”沙廉望着周辅面作为难道:“周将军觉得我军有几成胜算?”周辅见沙廉如此胆怯,面作轻笑:“我军绝对能战胜匈奴军!”沙廉听闻立即大喝道:“好,周将军不愧国家之栋梁,那这次就有劳周将军了,明日我定要为周将军祝酒送行,设宴静候周将军攻下五原郡城的佳音!”
“好小子,你竟敢阴我!”周辅恍然间明悟,这沙廉在引他上钩,让他自己去攻打五原郡,沙廉自己在府衙内吃酒摆宴。想到这,周辅不禁愤懑不已,望着笑嘻嘻的沙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哈哈,要论这打仗功夫我怎能和沙都尉相比呢,此次沙都尉前去攻城,定然马到成功!”沙廉却嘿嘿一笑,冷然道:“唉,周将军这就不要谦虚了,刚才你不是说定能战胜匈奴军吗,我沙廉可没这本事,想必周将军心里已有妙计!”周辅自知理亏,心里悔道:妈的,早知道就不该说了!“曹乾见二人你推我就,心里好笑道:“这俩人你退我就的功夫着实了得”,随即劝道:“你二人不要争了,眼下我们刚到成宜县,还是安寨扎营休养生息吧,我军长途跋涉,实在不宜明日作战”。
沙廉笑道:“曹大人所言极是!”
夜晚,一轮圆月当空。
五原郡地处中州西部边陲,此地气候变化无常,白日炎热干燥,到了晚上就变得寒冷刺骨。此时的沙廉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暗想:“这五原郡城池坚固,再加上天险做屏障,正可谓固若金汤,五原郡被数万匈奴军攻破便费了不少时日,以至于我军能赶至于此,不久间才被攻破,正说明了此城池的坚固。我等必须施计诱那城内的主力军队出城决战,再使人潜入城内里应外合,方有胜算!”想到这里,沙廉稍感安心,解下衣物睡去。
拂晓,星辰坠去,在荒漠的一处匈奴营帐内。
“什么,骨都侯被重伤!?”一个面露狠色,满脸胡渣的中年汉子怒喝道。“禀侯将,前日遇见的那中州将军想必就是来攻打五原郡的,他还一拳重伤了骨都侯”一个眼露精光的秃头老者沉声答道。只见那满脸胡渣的中年汉子脸上已是怒不可解,怒道:“一拳击倒?哼,这骨都侯太没用了吧!”秃头老者应声回道:“那个中州将军确实是一拳击倒骨都侯!”。“哈哈,一拳击倒?有趣,我倒要会会这位中州将军,听说他还要攻打我五原郡,斩我大都尉人头,口气倒是不小,哼!不日我也将联同车左侯将与龙城侯将一同前往五原郡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胡渣汉子冷喝道。只见那胡渣汉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眯着眼睛对秃头老者说道:“对了,右卫长,那个中州将军叫什么?”
秃头老者想了一会儿,突然叫道:“好像叫什么沙…沙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