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乔银月带了些许愤怒,让人看了十分心疼。
“我的母亲在创作的时候,并不会用自己的真名,而是用自己的笔名’兰芝居士’,也许你曾经看过的作品就是有着这个署名。”
林河有些尴尬,他用自己的“透视异能”所看到的就是她母亲的本命,这才感觉自己好像说漏了嘴,于是开始补救道:“我今天碰到了你母亲以前的同学,他跟我说了一些你妈妈的事。”
说道这里,她的神情又变得忧郁起来:“我的母亲不顾家里的反对,和他私奔了,最后生下了我,从一个人皆夸赞的才女,变成了一个每天靠着临摹别人的作品,来完成那个男人布置的任务,才能让我跟她过上不至于挨骂、挨打的生活。等她反应过来,想要离开的时候,我却成为了她回到原本生活的最大障碍。”
林河听到这里,越发心疼眼前这个女孩,没想到她冰冷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受过伤的柔软的心。
“我的母亲一生画了数不清的画,但只有几幅作品,最后留下了她的署名。我回到国内,一直以来都在收集她曾经临摹过、最后被别人当成真品拿出去贩售流通的画作,这是她的遗愿,我希望能够帮她完成。”
“我今天其实是知道这幅画是出自她的手,所以才会不顾你的提醒,把画买下来的。”
乔银月说完,险些就要落泪,林河上前安慰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买下这幅画一定是另有隐情,所以才会过来问你,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谢谢你。”乔银月认真的说,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并没有骗自己,她有些感动能够认识这样善良的人。
“滴滴”声从两人的身边传来,原来是乔银月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于是二人告别,林河又回到了会场。
此时压轴的拍卖已经临近尾声,还剩下了最后一座瓷器。
“最后这件拍卖品,是南唐的青花瓷,出自宫廷名匠之手,做工十分精美,整体保存十分完整,没有较大瑕疵,对这件竞品有意的来宾,同样可以先到台前来仔细观察。”
林河对于瓷器的了解并不如其他文物那么多,但是也能一眼看出这应当是跟三年前晋王墓中出土的瓷器是同一批次的,经过他的“透视异能”的核查,的确是与刚刚主持人的介绍相符合。属于有价无市的宝贝,只是不知道是否是真的出土文物,如果是真的,这件瓷器的来源是否正规。
竞价开始,郑乐山果然也参与其中,在大家的价格达到一定水平,开始望而却步的时候,他变回开始从中捣火,让那些已经上了头的人,继续加价,林河对这个人越发不齿。
最后这几件压轴的宝贝,总成交价达到了惊人的三千四百万,姜翰生在闭幕谢辞的时候,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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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竞品的最后价格都炒到了不至于让姜翰生赔本的程度,而那些假货,也卖出了根本不符合其价值的高价。
那些想要捡便宜去倒卖的人,以为自己能够捡个便宜,但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被割韭菜的倒霉蛋。
拍卖会结束,林河带着梁总又去找贺浪和他爹他们会和。
两路人马一经碰上,那些中年男子就开始询问梁总今天买到了什么宝贝,开始寒暄了起来,林河和贺浪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跟他爹说了一声,便双双提前离场了。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有多苦!”贺浪一上了驾驶座,还没有开启油门,嘴巴就先动了起来,准备和自己的好朋友吐苦水。
“你爸一把年纪了,好好陪陪他老人家怎么了?”
林河幸灾乐祸,看的贺浪想打人,不过他还有事情要跟林河打听,于是好声好气的说:“不过今天的拍卖会,最后那几件压轴的东西,你看了没?怎么样,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林河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虽然对鉴定古董一窍不通,但是对这些事情确是感兴趣的很,他跟贺浪简单的说了一下。
后者一听到那个漂亮美女花了八百万买了一幅假画,也跟着肉疼了起来,开始打抱不平:“这姜翰生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带着假货来我们汉河卖,真当我们汉河没有人了是吧!”
林河有些无语,觉得他有时候的脑回路真的很奇怪:“你放心好了,人家不会卖的,也不缺钱!”
……
第二天一早,林河又按时到了中义集团,继续协助傅老做一些画作修复的收尾工作。
傅杨忠带着护目镜,一边一手工作,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昨天去拍卖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