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尚且能忍,军中的武将却是忍耐不了,这样赤裸裸的羞辱,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马大人在城内之事,若是袁术知晓了,不知会如何?堂堂扬州使者,竟然因为酒菜钱不足,在四方楼内大打出手,传出去莫非不怕天下人耻笑?”魏续上前一步,怒视着马郁,言辞间却是对袁术没有丝毫的恭敬。
“价格如此昂贵,欺负外来之人罢了。”马郁面无惧色的回道。
吕布摆摆手,声音略显低沉的说道:“马郁等人在四方楼内行凶,罪大恶极,当斩以明并州法纪。”
马郁闻言面色大变,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方才的强硬只不过是强撑的罢了,他明白自己代表的是袁术,若是表现软弱的话定然为并州之人耻笑,回扬州之后,袁术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吕布是什么人,马郁可是早有耳闻,昔日讨伐董卓之时,敢于在众诸侯面前,脚踹袁术,从头到尾的莽夫,和这样的人讲道理,似乎不是那么有作用。
见瘫软在地的马郁,众人无不鄙夷,这分明就是色厉内荏,若是马郁将方才的威风拿出来,纵然是死了也会赢得别人的称道。
“但念在马郁是扬州使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吕布戏谑的看了一眼马郁。
马郁也顾不上吕布眼神中的讥讽,就如同溺水之人身旁突然骗过来一根浮木一般,不顾形象的跪倒在地“多谢晋侯不杀之恩,在下回扬州之后,定然会为并州多多美言。”
“哼,美言却是不需要了,本侯与袁术本来就不和。”吕布道:“马使者在四方楼内的酒菜钱,必须立即结算。”
“稍后就给,稍后就给。”马郁不住的答应。
“护卫敢于向城卫军出手,且将一名什长杀死,全部处死,明日午时之后,在西城门外问斩;马郁身为使者,御下不严,重打二十大板,赔偿什长家人十万钱。”
跟随马郁而来的护卫,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两名护卫甚至流出了黄白之物,厅内顿时有一股异味传来。
马郁从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清醒了过来,重打二十大板,还要赔偿十万钱,什么时候一名什长的性命变得这么昂贵了。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这就算了,但是当众打了二十大板的事传到扬州之后,他以后还怎么在同僚面前抬起头来。
“吕大人,不可,在下是扬州使者。”马郁哀求道。
“莫说你是扬州使者,就算你是扬州牧,也会受到同样的处罚,在并州,但凡是违逆法纪者,罪不可赦。”吕布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