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些人儿,披头散发的穿着一身白衣。
一阵不知哪儿吹来的风,带着秋天的寒意,吹在那单薄的衣裳上,有些瑟瑟发抖。
本是凄惨的画面,可看着的人却不这么觉得,心里甚至隐隐有些兴奋,有些激动。
“活该,罪有应得...”等等想法在他们的心中蔓延。
一个大大的“囚”字,被一个大大的圈圈住,黑色的字写白底的衣上,显得格外的显眼。
这是一群囚犯,赌场里抓来的。
张叔手中端着一碗茶,静静的看着眼前那被绳子牢牢绑住的人儿。
那人四十来岁的年纪,是赌场中的一个小管事。
小管事被牢牢的绑在十字的木架子上,身上带着些血渍,那是被鞭子抽的。
“还不说吗?”张叔静静的看着那人,莫名的有些敬佩。
“不过就是一个小管事,犯得着如此护着主家吗?”
一盆刺骨的水泼在小管事的身上,血混合着水湿透了全身。
小管事眼神有些涣散,嘴里被塞着一块白布,塞得紧紧的,塞得小管事话也说不出。
小管事耷拉着脑袋,疲惫的抬起眼皮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叔。
“你想让我说什么,你倒是问啊,你倒是把我嘴中的布取下来啊。”
管事费劲的用舌头顶着布,嘴巴费力的想要长得更大一些。
张叔看着这一幕,又取过一些布条将那人的嘴塞得满满的。
肥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那人的脸颊,淡淡的说道:“嘿嘿,还想咬牙自尽,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快说,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张叔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人,看的那人眼角莫名的留下两行清泪。
“你,你混蛋。”四十来岁的男子在心中无奈的痛骂着,这“混蛋”二字,道尽了男子的无奈。
张叔见这人实在嘴硬,依旧没有理会他,来到另外一处。
哪儿有着两副棺材,棺材不大,浑身散发着漆黑的光,瞧着是用来装早逝的孩童的。
里边装着两个肥胖的庄家,三十来岁,那一身的绸缎早早的被脱下,换上那一身单薄的白囚衣。
手脚被绳子绑着,整个人蜷缩在棺材中,被挤得动弹不得。
浑身感到酸麻,大腿处被压得死死的,隐隐有些抽筋,难受的很。
棺材中深黑,黑的见不着一丝光,黑的让人不分日夜,有些孤寂,有些害怕。
“哐当~”一声,盖子被打开,一束光照了尽力,那是烛火的光,亮的那人有些晃眼睛。
“唔唔唔~”那人挣扎着肥胖的身躯,那被布条封住的嘴巴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眼中怀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张叔,和却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答案。
“哐~”的一声,盖子重新被盖上。
经历过黑暗见过光的男子,在棺材中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到是放我出来啊。”
张叔来到一间牢房中,牢房中有些昏暗,看不清人的脸,只能依稀通过衣物来判断人的身份。
牢中有着一桌丰富的酒席,有酒有肉,香气顺着风吹到其他牢房,吹到他们的鼻尖有些羡慕的咽咽口水。
牢中时不时的传来两人相谈甚欢的笑声,听着那人人儿心中有些不满。
“凭什么同样是阶下囚,你却有酒有肉,而我们却只能看着,就因为你的地位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