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霆焦急着看着闫语卿,等待她的下文,闫语卿闭了闭眼,好像要将痛苦掩藏在心底。随即又继续平静的说:“然后,我发现自己失明了。”
听到这里,陆战霆好像已经丧失了疼痛的功能,一双漂亮眼睛内有悲伤,有痛苦,更有自责。心想,原来她还失明了,那她该有多痛苦呢?忙问道:“现在呢?现在你的眼睛好了吗?”
闫语卿不敢看陆战霆,低下头,低低的说:“后来在欧阳秋的帮助下,我治好了腿伤,也是因为欧阳秋细细的为我调药,每日敷在眼睛上,这才重见了光明。”
陆战霆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为闫语卿在摔下悬崖后,有人帮助他我而感到高兴,又为当时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感到伤心。
更让陆战霆难过的是,在那段闫语卿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里,自己没有陪在她身边。断腿,失明,闫语卿到底在那里经历了怎样的伤痛,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回到他的身边,此刻的陆战霆不敢想,也不想再想了。他可什么都不想管了,只在心底里暗自庆幸,语卿回来了,并且安然无恙的坐在他的身边,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了。
这样强烈的感情,让陆战霆忍不住将闫语卿抱了个满怀,用这个怀抱,细细的安慰着她,好像在对闫语卿低声诉说着自己的自责与悲痛,又好像在温暖着闫语卿,企图将她所受的伤痛,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闫语卿先是被陆战霆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后来又被这个怀抱所温暖,好像自己的伤痛都减少了。在这个稍显拥挤的马车里,闫语卿与陆战霆面对面,紧紧相拥,十分亲密,渐渐温暖了彼此的心。
“奥,对了,其实欧阳秋原本是想跟我学习医术的,我们还一起出谷,可是,后来他好像是在看见你之后,就留下一张字条离开了,你看到他长什么样了吗?你是不是和他认识啊?”闫语卿吃惊的问道。
陆战霆听了,心里也是一阵的疑惑,想到,若是那位男子想要研究语卿的艺术,还跟随了语卿一起出了谷外,那为何又在出谷后就留下张字条走了呢?若他真是因为看见我走了,那他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