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警卫脸上的不信任,张和平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暗骂一声,警卫连全是糊涂蛋,他们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
若非他曾亲眼见识过飞雷炮的威力,自己何必要死皮耐脸从军工厂弄回来这些飞雷炮,他又不是什么从山沟沟里走出的老乡,对于外界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
“我算是没看出来了,你们警卫连这些人全是鼠目寸光,眼里竟是盯着鬼子的迫击炮,掷弹筒,和你们说什么飞雷炮,简直是浪费口水。”
对此众人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反正没有打响之前,这飞雷炮在他们心里还不如榆木大炮好使。
伊鹏嘿嘿一笑,不慌不忙的掏出香烟递了一根给张和平,帮其点上,道:“张院长别生气嘛?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全是大老粗,什么都不懂,麻烦你给我们说说什么是飞雷炮。”
张和平叼着香烟吸了一口,轻轻吐出一口烟气,故作高深的道:“这种飞雷炮的主体就是一个空汽油桶,在其内填充发射药后,把捆扎成圆盘形的炸药包放进去。”
“然后由炮兵点燃发射药,就能把十公斤的炸药包抛射到150-200米的距离上,在威力上堪比同等口径的迫击炮,要不是他的发射的距离较近,我们也能让鬼子炮兵阵地尝尝厉害。”
“经过军工厂的实验,一般的炮楼,机枪堡垒,桥梁等防御工事,根本抵挡不住飞雷炮的轰炸。
就算一发炸药包不能把工事炸塌,单凭爆炸的冲击波,也能把敌人的内脏生生震的破碎,让他们七窍流血而死。”
听到飞雷炮的威力,一干警卫连的战士不由得双目放光,好几个人伸手轻轻抚摸着飞雷炮,那一副痴迷的表情,就好像在拥抱着自己的妻子。
伊鹏摸着一门飞雷炮,摆出一副怀疑的眼神,故意激道:“张院长,这什么飞雷炮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我怎么觉得你在吹牛?”
张和平鄙夷的瞥眼伊鹏,对于伊鹏的心思,他看的一清二楚,不禁撇撇嘴道:“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饭还要多,你这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你拉的什么屎。”
“老子好不容易才从军工厂敲来十几门飞雷炮,每门炮才配了5发炸药包,林林总总加起来还不够一场80发,怎么可能给你们浪费。”
说着,张和平右手一伸,一副亲兄弟明算账的架势,道:“如果你真的想试炮,简单,看在你是医院警卫连的一员,给我20公斤火药就行了。”
伊鹏闻言差点儿没有噎住,给20公斤火药才能试用飞雷炮?他一年使用的火药包括不限子弹,手雷等军火,还不知道有没有20公斤呢!
若是他有这么多的火药,还在这里和张和平卖好,自己大可以弄一个炸药包,然后抬一门飞雷炮到后山试用。
看着不说话的伊鹏,张和平四处看了一眼,问道:“咦,张医生呢?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伊鹏冲着制药厂努努嘴,道:“张医生在实验室闭关呢!”
“这几天听说制药厂打算做什么狂犬病疫苗,先是弄一个养殖场,养了一些家兔,说是经过一代代的繁殖。”
“几代之后兔子体内的狂犬病毒毒性会大幅度降低,然后再从兔子身上提取狂犬病毒,经过纯化处理后,充当疫苗。”
此话一出,张和平再也顾不得什么飞雷炮,丢下一句“把所有医疗医疗器械和飞雷炮入库”想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实验室。
……………
另一边实验室,张杰戴着防护眼镜,一袭白大褂,站在一堆兔笼之前,日常观察记录着每一只兔子的变化。
自从侯峰从老乡手里收来了十对家兔,张杰第一时间投入了实验之中,分别在兔子体内注入了吐沫,鲜血和脑组织。
除了等待制药厂捕获地鼠之外,他每天的工作便是观察家兔的变化,以最大努力保证这些兔子存活,方便日后从它们的子孙后代中提取到狂犬病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