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炮兵阵地的覆灭,日伪军的士气瞬间下跌了数个层次,打起仗有种缩手缩脚的感觉,再也没有了先前悍不畏死的癫狂。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八路军士气大振,一干战士战斗力直线上升,哪怕在人数方面不占优势,凭借着天时,地利和人和三方面因素,也是压着日伪军打。
战场上丁伟负责指挥全军作战,孔捷则充当一线指挥刀尖,两人联手当真是所向披靡,打的日伪军的抱头乱窜。
只见八路军在日伪军的阵地中如入无人之境,或是正面冲锋,或是迂回前进,或是火力穿插,一时间将鬼子大军分割成数个部分,然后集中火力一口一口的吞掉。
瞧见八路军对蝗军的围剿,鬼子大队长藤田烈彻底明白了,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要不是有着炮兵的辅助,只怕他们和土八路早就战败了。
藤田刚心里清楚,如今断魂崖的炮兵阵地覆灭,将成为压死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一站他们再也没有获胜的可能。
先不说这本就是一场土八路的阴谋,单单从四面八方的赶来的援军,也不是他们能够抵挡,再晚一些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藤田刚一想到冯振送来这关于野战医院的情报,眼眸中不由的露出一缕深沉的杀意,狠狠的一拍面前的桌子,自言自语的道。
“八嘎,这些支那人全都不能信任,冯家人必须要为此事给蝗军一个交代,不然通通死啦死来的。”
这时副队长宫本一夫疾步走了过来,微微欠身,一脸恭顺的道:“大队长阁下,我等中了支那人的阴谋诡计,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野战医院,而是八路军布置的陷阱。”
“此刻八路军的援军正在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赶来,然而我们这里一马平川,周遭没有环转余地。”
“一旦真正的被土八路保围,就算我大倭国蝗军再骁勇善战,面对敌人的数量,只怕也是力有不足,还望大队长早做打算。”
听到这番言论,藤田刚脸上不禁阴沉无比,他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耻辱感和怒火,询问道:“宫本君,你有什么想法吗?”
宫本一夫闻言越发的恭敬,别看藤田刚好似在询问他的意见,实际上他却万分了解对方的刚愎自用和心胸狭隘。
如果自己的建议不如藤田刚心意,下一秒就会迎来一顿响亮的耳光,万一自己的计策有用,说不定日后又会面临他的打压,这时候装傻充愣才是聪明人,深深的压低身子,道。
“一切听从大队长的命令,我等必定追随着你的指挥刀前进,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大队长下令,藤田大队英勇无畏的蝗军眉头不皱一下。”
“呦西。”藤田刚满意的点下头,望着不断被八路军蚕食的部队,他露出一丝阴沉的笑脸,道。“我们的蝗军虽然英勇善战不惧死亡,但不能死的毫无价值,特别是死在阴谋诡计之下,最好留着性命为天蝗效忠。”
旋即他一脸冷漠的表情,道:“传令由大河小队断后,拖延土八路追击的脚步,主力部队迅速战略转移。”
宫本一夫一听眉头一皱,小心翼翼的问道:“阁下,要不由皇协军断后,我们大日本蝗军给支那人断后,传扬出去,恐怕再蝗军内部惹人贻笑。”
“八嘎。”藤田刚巴掌狠狠的抽在宫本一夫脸颊,愠怒道:“蠢货,那些皇协军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一旦我下令让他们断后,以那群人的秉性,他们可不会服从命令,弄不好第一时间就会举手投降。”
顿了顿,藤田刚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道:“除非是齐民县当地人,而且家中有亲人在我们蝗军的管辖范围的皇协军,那我等命令他们断后,那些人为了家人则不会拒绝。”
“然而对于蝗军来说,那些齐民县的可用不可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那些皇协军不能用来牺牲,毕竟我想到了一个报复计划,用那些支那人正好。”
听到这话,宫本一夫顿时无言以对,那些皇协军大多是贪生怕死之辈,除非铁了心投靠蝗军的支那人,剩下的皇协军举手投降都是好人了,有的只怕会调转枪口打他们,用蝗军的性命向土八路投诚。
“嗨。”
随着藤田刚的一声“战略转移”,战场上的鬼子纷纷加大了火力压制,小队和小队之间交替掩护,有序的撤退。
倘若一切以藤田刚的想法执行,日伪军确实能够保存基本战力,只不过鬼子似乎忘记了,皇协军打顺风仗还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