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婵四两拨千金的将皮球又踢回到王如兰身上,没多废半分力气。
她轻松自如,但王如兰却是被气的面色铁青。
她恶声恶力地问,“沈青婵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吗?”
“天子脚下,我实话实说,何错之有?即便是去了金銮殿、御书房,我也这么说,若王小姐觉得该给我定罪,不妨直说,只是罪名能不能成立,就要看王小姐的本事了。”
“你!沈青婵你在讽刺我?”
王如兰过去的十几年里,骂过不少场架,但毫无意外全部都赢了。
现在她想利用身份镇压沈青婵,但沈青婵反过来疯刺她本事不够,这是她第一次受辱。
这怒气她怎么都压不下去,她手指着沈青婵,那目光像是要吃人。
“不是讽刺,我是在明正言顺地威胁你。身为御史之女,王小姐想必应该知道,大庆律法有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同样的,言官犯错,其他大臣亦可弹劾。若朝中大臣知道,王御史纵女称霸行凶,不知会如何地上表陛下呢?”
“我……”
“再有,皇后娘娘有旨,正三品以上官员女眷才可入宫参加赏梅宴,御史官职不及正三品,王小姐是如何进宫的,敢让皇后娘娘查验过程吗?”
“沈青婵你敢去皇后娘娘面前瞎说,我就废了你。”
王如兰气的直撂狠话,但银霜动作比她更快,弯刀直接抵上王如兰的脖子,“敢动我家小姐,我先废了你。”
王如兰被脖子上沁凉的温度给惊的直哆嗦,她颤颤兢兢地喝斥银霜,“你敢!”
“银霜敢,因为我能替她脱罪。但是王小姐,一旦弯刀刺入你的喉咙,你就没命了。人死如灯灭,到时候你魂飞魄散,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这话明显别有深意,王如兰咬牙,她向来精于算计,远知识时务的重要性。
当下不敢再硬刚,咬着牙瓮声瓮气地向沈青婵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