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订在晚上,傍晚的时候,出差几天的董事长也赶回来了。
她的飞机晚点了好几个小时,否则应该能更早到的。
丁仪和她一起进门,丁校长原本也在这次宴会的受邀之列,不过他临时有事,所以只有丁仪一个人赴宴。
自从拍卖会后,宁鱼着实都已经憋了好几天了,这会儿见白歆一个人在打气球,便赶紧凑了过去,“阿姨,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就是之前在拍卖会上的那副画……”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白歆截断她的话,“那副画就是我准备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孩子爸的,既然被你猜到,那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以免失去惊喜。”
“哦哦。”宁鱼乖巧点头,“我会保密的,不过就是那副画……”
“行了!”白歆再一次打断,“不要总是把画挂在嘴边,否则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宁鱼连忙捂住嘴巴,心想董事长现在不许她提,那还是等到宴会结束,礼物送出去之后再找机会问吧。
夜幕降临。
一家人围坐在长桌边。
傅家惯例,送礼顺序是按照年纪从大到小,往年董事长会第一个送上礼物。
不过这会儿她空着两只手,浅笑,“我的礼物还没有到,稍微晚一点,应该是等到饭后再交给你,让你能有充足的时间,好好研究。”
“这么神秘?”傅江宏说,神情期待。
傅知一的礼物是一套全套的按摩仪器,傅庭朗却是送了一个精雕的烟斗。
两相对比,一个调理养生,一个损害健康。
傅江宏本人倒是都挺喜欢,就是傅庭朗挨了亲妈一通坏脸色。
轮到傅庭均这边的时候,他刚将装着千年楠木手串的盒子拿出来,门铃被摁响了。
“是刘馆长吗?”白歆问。
她还以为馆长会再晚一点,等他们吃完饭才来呢。
佣人回答说:“不是,来人是……傅成涛傅总,还有另外几个人。
傅老,董事长,要放他们进来吗?”
傅江宏和白歆都是不欢迎这些人的,不过生日当天赶客,总归寓意不好,便允许佣人开门,将他们带了进来。
和大多数傅家旁系一样,傅成涛也是惯爱做面子工夫的,即便这么多年,心里一直对傅江宏恨得牙根痒痒,进了这个门,也表现得像见到了至亲至爱一样。
隔着老远就听见他大声道:“江宏,总感觉昨天你好像还是个才到我大腿的小不点,一转眼,竟然也已经年过半百了!”
他将几个礼盒放下,“小小礼品,不成敬意。”
转而看到放在傅庭均手边的楠木手串,夸张地竖起拇指,“还是老三有本事,这东西我都只是听人说起过,见过照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呢!”
接着,他好像很自然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旁边坐着的宁鱼身上,故意表现得既惊讶又难以启齿,“这位,这位……老三啊,这位是你新找的女伴,还是那个……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那人?”
来者不善。
都不用半刻钟的工夫,就暴露出目的了。
也是,这家人平时处处被掌权的压过一头,难得发现点有趣的负面丑闻,当然得巴巴跑来刷一下存在感了。
傅庭均神情很冷,连假装的尊敬都不屑维持,如同面对的是一坨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