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
傅承涛赞同地点头。
“我才没有骗人。”宁鱼道,“我刚才不是就已经说了,这样的画我还有好几幅,还问了你要不要买。”
刘馆长登时浑身一震,这时才正视起宁鱼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些激动地问:“你还有好几幅这样的画?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看看?”
白歆和傅江宏也期待着她的答案。
宁鱼毫不犹豫答应,“那有什么不能看的?画就在我房间里,我现在去给你们拿!”
傅庭均默默扶她上楼,又帮她一起把画板取下来。
摆在画板最前面的一张,赫然与董事长拍下的那张极度相似。
说极度相似,是因为两者的取景相同,可以看出,后一幅是仿照前一幅来画的,但当然无法做到一模一样,草丛的方向,蟋蟀的姿势,都存在着细微的差别。
与前一幅相同的是,都体现了画师精湛的笔法和逼人的灵气!
几个懂画的人还没从震撼中回神,宁鱼就作势要把这幅画取下来。
馆长下意识上前一步,“小心,不要乱碰!”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此言的不妥,大师自己的画,自己还碰不得了?
宁鱼把第一幅取下来,他连忙小心翼翼摆在桌子上放好,然后就见她很快又取下来了几幅,一张接一张,整整齐齐在桌面上摆了很多。
众人:“……”
宁鱼:“嘿嘿,这些都是我拿来练笔的,所以有很多幅。”
那天从拍卖会场回来,宁鱼的世界观就被颠覆了,她本想找董事长请教,那幅画究竟好在什么地方,真能值那么高的价格?
没能成功找到董事长,回来后,她就忍不住自己胡思乱想,一边想的时候,就又画了好几幅同款出来。
面对实物,更方便她思考研究。
这么多画作都摆上桌了,哪还有任何可质疑的地方?
九号那天,正是傅庭均和宁鱼去找他修补花瓶的日子,中途这小姑娘自己出去了一段时间,和画室内的那副作品恰好能够对应!
馆长对宁鱼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调,对待一个年纪小他几轮的年轻人,竟包含几分尊敬的意味在里面。
“你说……你刚才说,这些都是练笔,那你还有没有其他作品?”
“没有。”宁鱼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我没想到自己画出来的东西竟然……咳咳,竟然这么值钱,所以这些年都没再动过笔。”
“你的意思是——”白歆捕捉到了她话中的关键,“从来没有专业的老师教过、点评过你的画作,你是自己偶然间才留下了这副作品?”
“这倒不是。”宁鱼说,“我有老师的,水墨画的笔法,是小时候我五师父教的,不过他没夸过我,总说我画出来的东西,拿出去都不好意思说是他教的。”
白歆沉吟,这么优秀的作品,在她那位五师父的嘴里,居然是拿出去会觉得丢人的水平?
要么说明那位五师父根本就不懂画,可不懂画的人,又怎么能教的出这种笔法?
所以更大可能……她那五师父,也是名极其厉害的国画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