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纸张开裂的声音,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略带慌张的声音说道:“这可怎么办?这边破掉了一个角。”
另一人走过去查看了一下,说道:“不要紧,这种的破损不严重,直接拿透明胶带粘一下就可以了。”
那个不小心撕坏画报的人立刻说:“那我现在去拿。”
人都有好奇看热闹的心理,即便知道这热闹没有什么好看,还是象征性往那边瞥了一眼。
归功于宁鱼的视力很好,就这一眼,还真让她有了些特别的发现。
用作宣传栏的那面背景板应该已经很有年头了,为了美观,后来又刷过几遍新漆。
但或许是为了方面,只有外层被粉刷过,内部反正是会被新的画报遮住,便没怎么注意打理。
透过新画报被撕裂的那条缝隙,可以看到里面还有一张十分老旧的,已经褪色泛黄,有些地方还淋着油漆的老画报。
老画报裸露出来的地方,三个字的名字清晰映入眼帘——宁有天。
宁鱼有些惊讶,也有些好奇,之前两次,分别在医院和学校见到宁有天,他都是一脸丧气贫穷的打工人模样,她以为所谓制药厂经理,根本是他办的用来招摇撞骗的假证。
可如果说,他曾经还就职过特别研究所,那想必能力一定很高,会被华南制药厂任命为大区总经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宁鱼这时候并没有考虑的太多,只是抱着验证一下的心态,快速走过去,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画报,打算详细看一下有关这个人过去的记录。
但几乎在掀开上面那一页的同时,她就愣在了原地。
名字上方,属于宁有天的那张照片,完完全全是个地道华国人的长相。与她认识的那个宁有天,不是同一张脸。
如果仅仅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人有同名,可这张照片上的人,即便年轻许多,也不难看出,与现在的宁怀兴,面貌有七八分相似。
她站在这张照片前的时间略久了点,傅庭均也走过来,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问道:“这个宁有天,是你认识的亲戚吗?”
“啥?这里还有宁有天的照片?他不是个半吊子修树种草的吗?”宁鱼还没回答,戴萌萌就念叨着,也挤过来看了一眼。
随后吃惊道:“咦,原来不是咱们见过的那个啊。宁小姐,您也没有早说您还有个亲戚也叫这个名字。所以是因为这个,您才对那洋鬼子又客气,又对他很有亲近感的吗?”
傅庭均捕捉到她话中的关键词,“什么洋鬼子?”
宁鱼道:“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有次去海边写生,救上来一个人,看相貌是外国人,可能是移民来的,名字也叫宁有天。
后来在医院和学校,我还碰见过他两回。
至于画报中的这个人,我感觉他和宁怀兴长这么像,肯定存在血缘关系,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我还真不清楚。
我对宁家的了解,就仅限于那一家三口。”
傅庭均隐隐觉得,这一切不仅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