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鱼埋在他身上小声说:“老公,我好害怕啊。”
心口抽了一下,傅庭均没有告诉她,自己也很害怕。
只是说:“现在已经没事了。”
宁鱼又说:“我想回家了。”
“可以。”傅庭均说,“那我们明天就走,我去叫人安排航线。”
宁鱼连忙把他抱的更紧,说道:“你别走,就在这里陪着我。”
傅庭均对她有求必应,半步都不离开,只抽出手机安排这件事。
“对了。”宁鱼突然又想起什么,连忙问,“你说囚禁我的那些人,还有同伙,他们的同伙是谁?也是蓝国人吗?我们如果就这样走了,还能不能收拾他啊!”
傅庭均说:“他是蓝国本地一个资产雄厚的老牌富豪,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我们回国了,也自有人会去找他收取代价,只不过要费点工夫罢了。”
“如果我们不走,费的工夫就会少吗?”
傅庭均说:“大概。”
“可我们不走的话……”
“不会。”不等她问完,男人已经猜中她的心思,郑重说,“不管在哪里,这样的事情,都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察觉到他声音中的颤抖,宁鱼愣了愣。
心尖冒出酸涩和疼惜。
他这样一个人,总是自信、强大、游刃有余,某个时刻,也会像孩子一样害怕到颤抖。
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宁鱼把他抱的更紧。
两个人相互依偎,就能从彼此身上汲取温度,获得力量。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来说,达州州长上门来了。
傅庭均冷冷道:“让他滚。”
那人居然应了声,转身离开,看样子好像真打算老实照搬,让州长滚蛋!
宁鱼刚生完孩子,脑子却还没有糊涂。
达州州长那是什么人?达州当家做主的人啊!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一下子把人家州长给得罪的死死的,那他们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宁鱼劝他,“你还是去见一见叭。”
傅庭均笑了,说道:“星程会知道怎么在州长面前措辞的。而且,你刚回来不到二十四小时,我不去见他更好。”
星程?
就是刚才来敲门的那个男孩吗?
名字还挺好听的。
不多时,宁鱼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说不见更好。
她打开手机,发现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自己遭绑架被救回的新闻,国内外的热搜榜首都是这件事。
相关新闻就是在她回来后,短短两个小时内迅速发酵起来的。
而她失踪的那几天,网上却一点信息都没有。
想一下就明白了,刚开始是怕事情闹的太大,绑匪会根据风向调整策略,转移人质,或者对人质进行撕票。
现在对方手里没有人质了,那话语权肯定就回到了自己这边。
傅氏在蓝国的子公司不少,参与投资的企业也有很多,现在傅庭均刚来,孕妻就遭遇了这种事,会有火气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