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门开了。
宁世镜和陈思夫妻俩进了门,陈思拱手道:“皇上,臣甘愿潜入王城,替您探听消息。”
宁世镜则道:“还有臣,臣甘愿陪着臣夫人一块进城。”
这个组合……
陈思的确符合要求。
她生就一种英气的美,在男女间都是吃香的,比较好套话。
可是她哥……
末了,皇帝到底点了头,让二人趁着夜色离开了行宫。
一路上,宁世镜与陈思一路疾行,陈思见惯了大场面,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宁世镜却格外兴奋,“媳妇儿,这是咱们俩第一次一起为皇上办事,你激动吗?”
陈思:“激动。”
“你兴奋吗?”
“兴奋。”
“我怎么看着不太像……”
陈思忍无可忍,“你先别说话,耽误我观察情况了。”
“哦。”
城中,梁王后的车驾一路来到了苏宅,墨松毕恭毕敬地把人迎了进去。
梁王后一面打量着院子的布局,一面道:“你们郎君伤势如何了?”
墨松皱眉,欲言又止,“娘娘瞧见就知道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心疼,让人越发确定苏策伤的不轻了。
梁王后不语,被人引进了寝居。
屋里挂着幔帐,还有若有似无的香气,看起来格外雅致,苏策躺在榻上,青丝铺陈,面上没有什么血色,见她来了,挣扎着起身道:“见过王后……”
“苏郎君不必多礼。”梁王后止住了他,“你身上有伤,养病要紧,不必管这些虚礼。”
“多谢王后体恤。”
行动间,梁王后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手臂上的棉布,甚至于现在仍旧在不断渗血,心里便有了算计,微微皱眉道:“王上惦念郎君,又脱不开身,所以派本王后前来替他探病,郎君这是怎么伤着的?”
苏策的态度十分恭敬,“不小心划伤了,是草民愚钝,让王上挂心了。”
“郎君是王上看重的人,更应当保重自身。”梁王后环顾一周,切入了正题,“郎君的夫人何在?”
苏策像是没有察觉有什么异样一般,淡淡道:“内子去煎药了,待会儿便过来给娘娘见礼。”
屋里侍婢小厮一大堆,偏要亲自煎药,看来很是恩爱了。
梁王后默默思忖着,可巧此时齐玥端着药碗进了门,刚梳洗过,又换了衣裳,看起来很是清新,只是仍旧带着几分病气。
梁王后审视片刻,笑着道:“这位就是苏郎君的爱妻吧?”
爱妻。
这个称呼在齐玥听来格外好笑,她不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人,她这个人的存在,似乎都是为了给宁兮瑶铺路的。
梁王后不知内情,只觉得这位夫人气色不大好,表情也有些僵硬,除此以外还都挺正常。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倒是没看出多亲密,齐玥反倒熟练的像个侍婢一样,态度还挺公事公办的……
真是怪了。
末了,苏策喝完了药,对齐玥点了点头,齐玥将药碗搁在一边,乖觉地将他扶起来,二人凑近了些,这才有了点相濡以沫的味道。
梁王后强行理解完了,于是笑着道:“不好打搅苏郎君养病,那就请夫人陪同本王后走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