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策一向谨慎,从没有过如此暴怒的时候。
看来,真是对那个歌姬十分上心了。
如此一来,贾峰的兴趣由五分突然变作了八分。
“哼!”
他扫了眼二人的车驾,狠狠道:“等着吧,你越不让我瞧,我越要瞧个够!”
行宫。
宁世清将养了几日,身子已经恢复了大半。
只是碍于不敢告诉皇帝,一直在寝居里窝着。
郎秀依旧每日来送药,柯菱则会将药偷偷倒掉。
一来二去,郎秀就发现了不对劲。
“宁小将军,近日感觉如何?”
宁世清盯着他,目光炯炯有神,“甚好。”
甚好?
怎么可能?
郎秀一顿,刚要说话,就听宁世清道:“你觉得不大可能,是不是?”
“将军这是何意?”郎秀不动声色,抛给他一个软钉子,“这些日子为了给将军治病,在下被拘在此处,又怕走漏风声,所以每日都有人看管,在下也从未抱怨,难道将军怀疑在下没有竭尽全力?”
宁世清也不跟他废话,单刀直入,“若是我喝了你给的药,怕是如今已经死透了,是不是,郎大人?”
这就不是试探了。
简直像把明晃晃的刀戳在面前,郎秀定了定神,说道:“将军若无事,在下就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惜宁世清根本不给他机会,先他一步抵住了门。
习武之人的身体本就比平常人要好,更何况宁世清是其中翘楚。
郎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突然发现情况似乎已经失控了。
“宁小将军,您想做什么?”
郎秀稳住情绪,先发制人,“既然您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何必为难在下?若是您觉着在下学艺不精,不如告诉皇上,请他来定夺。”
宁世清根本不理会他,直接松开了手,而后,几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宁世镜,陈思,以及柯菱。
这架势,真不用多说了。
郎秀本想负隅顽抗,谁知陈思直接上手,扣住了他的手臂,“说,你跟苏策是如何联系的?”
“什么苏策?”郎秀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在下并不认得他。”
这时,柯菱走上前,说道:“郎大人,你的确聪明,也足够小心,直到今日我们才从你房里搜出了证据,你现在,还是不肯认吗?”
她手里捏着一沓信笺,以及几个小小的纸包。
宁世清扫了眼,随后接过来,丢在桌上,“你还想抵赖不成?”
这是全知道了。
郎秀梗着脖子,一言不发,这幅倔强的模样看得宁世镜心头火气,直接揪住他道:“好,骨头硬是吧,你若是不说,我就把你从城墙上丢下去!”
可郎秀依旧不开口。
宁世镜顿时上头了,提着人就要往外走,到底被自家媳妇拦住了,“你等等。”
一面盯着郎秀,说道:“他不怕死,既然如此,咱们就把这纸包里的东西喂他吃了。”
杀人诛心。
果然,郎秀的表情有了变化。
宁世镜一看,立马抓过纸包,三下五除二撕开,就要往他嘴里灌,郎秀突然开始挣扎,“不!不……”
“那你说!”宁世镜按着他,一手托着纸包,恶狠狠道:“你是如何与苏策那狗贼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