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下了钥,擅闯就是死罪。
宁兮瑶好歹也是皇后,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
只是眼下她心急如焚,越看苏策越不顺眼,索性一扭身进了门,顺手将门重重关上了。
墨松目瞪口呆。
嚯,这性子,真是够人受的。
再看他们郎君,双目无神,简直成了风中摇曳的小白花,立马上前扶着人回了书房。
而他不知道,他身边这朵小白花刚掐完一个姑娘的脖子。
而他们都不知道,榻上,齐玥突然睁开了眼,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屋中无人。
兴许是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没人愿意跟死人同处一室。
齐玥捂着胸口,拼命咳嗽了起来。
眼里都是泪花,她甚至觉得有些讽刺。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是宁兮瑶,而末了,她因为与宁兮瑶的相像,而留住了性命……
夜半时分,一个衣着朴素的侍从拿着令牌,出了城门。#@$
梁国王城和行宫之间有一片林子,里头有几户打猎为生的人家。
侍从在一家门口挂着红布的屋子前头停了下来,左右瞧了瞧,快步进了门。
刚一推开门,就有一股力道以难以抵挡的势头冲向了他。
随后人就晕了。
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上被人扒的溜光,只盖着块破布,而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正背对着他,在穿衣裳。%(
……
场面一度十分无语。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捂着脸喊出声时,那人回过了头。
是一张俊秀的脸,只是此刻看起来格外阴森。
更诡异的是,他身后还有一对男女。
这踏马什么情况啊?
“你醒了?”
那人蹲下了身子,手里捏着他的令牌,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是苏策府上的,是吧?”
情况有些不对了。
他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开口,人却不动声色地往门口挪腾,谁知身后那女人突然挡住了他的路。
“你就别折腾了。”男子说道:“令牌在我手里,你这样光溜溜地回去,你觉得守门的会给你开门吗?”
自然不会。
说不定还会乱箭射死他。
这时,那女人开口了,声线偏低偏冷,夜里听来无比骇人,“你们府上,是不是住着位姑娘?”
侍从一惊,“没,没有。”
“没有?”
先前那男子突然嗤笑一声,随后将手按在了他肩膀上,“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说完还指了指窗外,“这是野外,野兽多的是,我把你挂在树上,你猜,你能撑几日不被野兽吃掉?”
他的语气太过诚恳,仿佛是真心请教这个问题。
侍从吓得哆嗦起来,可依旧没有开口。
“好,我猜到了你不会说。”
宁世镜穿着侍从的衣裳,一面往脸上涂灰,一面说道:“那就让小爷瞧瞧,你有多硬气。”
说着就真的把他提了起来,侍从惊声尖叫,死死抓着那块破布。
他是真的害怕了。
深夜,小屋,几个怪人,还有野兽。
这搁谁谁不怕啊?
“公子!公子,您想知道什么,我都……都告诉您……”
见他配合,宁世镜才把他放了下来,这时,宁世清走上前来,开始审问,“你是苏策的人?”
侍从犹豫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