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兮瑶大方地将手里的甜糕分了他一半,“喏,红福新蒸的牛乳糕,凉了不好吃。”
宫人们忍住了想捂脸的冲动,把人家闺女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还能照常用膳?宁妃娘娘胃口真好啊……
更邪门的是,皇帝竟然接了过来,还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满宫里谁不知道皇帝喜净,何况那甜糕还被宁妃咬过了!
这已经不是宠爱了,这是神迹。
众人风中凌乱之时,楚云漾语气平和地问道:“可饱了?”
“还行。”
剩下半块叫她吃进了嘴里,又喝了一回茶,这才道:“方才李公公催的紧,有些不消化,不是什么大事儿。”
宋敬山和皇后闻言,直接气得一佛升天,好家伙,合着还耽误她用膳了!
“宁妃如此狂悖,想来是宁家纵容的缘故,臣以为,此事宁家也脱不了干系。”
面对指责,宁兮瑶微微一笑,很不谦虚,“都是本宫自己的努力,与家门无关。”
她不是拽,她是想死。
看了许久的戏,楚云漾终于轻咳一声,问道:“宁妃,宋家幼女入宫半日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可是因为你?”
众目睽睽之下,宁兮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又补了一句,“不错,是臣妾。”
宋敬山顿时来了精神,跪下道:“皇上,宁妃已经承认对小女动用私刑,请皇上治罪!”
“私刑?”
宁兮瑶突然出声,“什么私刑?”
“你装什么糊涂?”皇后忍不住道:“若非你动用私刑,绮欢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
“我不是,我没有。”
“你方才明明承认了!”
宁兮瑶无奈地暼了皇后一眼,“不过是让二小姐帮忙抄个故事罢了,娘娘管抄书叫动私刑?”
抄书?故事?
在场之人皆是一头雾水,合着宋家小姐是抄书抄晕了?
“撒谎!”宋敬山红了眼,冲她吼道:“宁妃休想大事化小,有我宋家一日,就绝不会叫你如此嚣张!”
见解释不通,宁兮瑶便挥了挥手,叫人把一卷书帛递了上来,道:“请过目,二小姐的笔迹,娘娘应该认得,更何况,若是动了私刑,身上怎么会没有痕迹?”
皇后一愣,的确,方才她瞧着,宋绮欢不过是发髻乱了些,身上不像有伤,接过一看,也的确是宋绮欢的笔迹,难不成……
楚云漾起身,自皇后手中接过了书帛,上头清清楚楚书着几个大字。
午夜凶铃。
宁兮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臣妾闲来无事,编了些志怪故事,可能二小姐太过沉迷,以至于昏厥了吧。”
当然,还有《菜刀惊魂》和《后宫杀人狂》。
宋绮欢一个没开智的小学鸡非要跟她斗,还是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