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将军放心!从前你守着我们,如今我们守着你!”
一番热诚直叫宁致远红了眼,虽然知道这是个误会,却忍不住老泪纵横,宁夫人将他揽过来,亦是哭个不住。
最终,宋家落荒而逃,宁家开了大门,大摆宴席,宴请了所有参与此事的百姓。
李德回来禀报此事时,宁兮瑶与皇帝笑作一团,楚云漾捂着伤口,连连摇头,“你啊,宋家运筹帷幄多年,没想到竟在你这翻船了。”
宁兮瑶揉着肚子道:“先撩者贱,宋家如此,就别怪臣妾手黑了。”
李德也笑个不住,“娘娘真是人尽其才,没想到那霁竹竟有如此能耐。”
说到霁竹,红福突然醒了神,说道:“娘娘,如今人就在外头跪着呢。”
“嗯。”宁兮瑶点了点头,突然又看向皇帝,楚云漾含笑道:“朕将人交给你,你处理就是。”
“得嘞。”
她拍了拍裙子,起身往外走,霁竹果然跪在外殿,一见她来,颤颤巍巍地磕头,“娘娘吩咐的事,奴都办好了,娘娘开恩,放了奴吧!”
宁兮瑶皮笑肉不笑,“那可不行,你是梁国人,万一你去给梁国通风报信呢?”
“奴不敢!”霁竹心中一惊,这娘们怎么跟妖怪似的,他想什么都能被发现,“奴绝不敢!”
“那可说不准。”宁兮瑶挥了挥手,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后道:“要是你再替本宫办一件事,本宫说不定能求求皇上,让他放了你。”
他身子一凛,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出路,只能战战兢兢地点头,“奴答应您。”
她笑了笑,挥手道:“红福,把人带到毓秀宫,本宫自有安排。”
“是。”
宁家与宋家斗法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宁家得了民心,宋家却挨了不少骂,还送来了许多俊秀的小倌,都被宋敬山打出了门。
皇后得了消息,到养心殿冲皇帝哭诉,“皇上,您就这般任由宁家折辱父亲?他可是两朝元老,肱股之臣呐!”
李德不忍再听,别过了脸去,宋家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开窍,专挑皇帝不爱听的说。
皇帝坐在书案前,幽幽道:“皇后是说,朕忘恩负义,对不住你宋家?”
“臣妾不敢。”皇后垂泪道:“臣妾只是不能见人如此折辱宋家,此事都是宁家的过错,而源头就在宁妃身上,臣妾恳请皇上废黜宁妃,将她贬为庶人。”
皇帝一哂,没有开口,皇后便又添了一把火,“皇上,宁妃娇纵跋扈,毫无规矩,后宫怎能容这般的女子?”
说话间,幔帐里突然有了动静,一个黑咕隆咚的脑袋突然垂了下来,吓得皇后惊呼一声,“什么人!”
那人转了过来,拨开头发,冲着皇后呲牙一乐,“哎呦,皇后娘娘来了。”
正是宁兮瑶。
她拄着手臂,乐不可支地看向皇后,“娘娘刚才说臣妾什么?”
皇帝翻着手里的公文,头也不抬地道:“娇纵跋扈,毫无规矩。”
宁兮瑶一拍手,“娘娘说的太准了,这么着,您给臣妾看看手相吧。”
她还真伸出了手,皇后脸上的面具彻底破碎了,指着她看向皇帝,“您竟让她躺在您的龙床上?”
皇帝不理会,宁兮瑶却笑嘻嘻地从一边拿出了个包裹,“这算什么,当当当当!皇后娘娘你看,是玉玺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