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宁世镜也探出头来,对宁兮瑶点了点头。
宁世清走上前,刻意挡住了她,冷着脸道:“眼下这情形,你若是不说实话,只怕出不去这个门。”
宁世镜愤愤关上了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迅速弹了起来,神色痛苦,索性只能站着,“你说!是不是你们设计坑害我!”
老鸨坚贞地把头扭到了一边,“老身不知。”
看来宋家和陈家没少给银子。
宁兮瑶笑了笑,阴测测道:“行,这样的硬骨头折磨起来才有趣,来,把鞭子和辣椒水拿过来,给她尝尝滋味!”
红福板着脸,作势要去取,谁知老鸨冷笑一声,“吓唬谁呢?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伤人,难道官府不管?”
“呵呵。”宁世镜指向自己,表情凶狠,“我是个傻子,傻子杀人都不犯法,知道吗你?”
不仅老鸨,所有人都被这伤敌八百自伤一千的法子震住了,老鸨果然有些犹豫。
宁兮瑶见状,偷偷在宁世镜屁股上踢了下,他吃痛,顿时嚎叫了起来,老鸨以为他发作了,吓得闭上了眼睛,“我说!我说!是陈二公子给了银子,说……说……”
“说什么?”
“说宁公子是个蠢的,要拿最烈的酒把他灌醉,成了事就给老身五百两,宁公子醉了,那姑娘就自己上前抚着人进了里间,老身凑上去看了眼,是她自己撕了衣裳,然后……”
宁兮瑶摆了摆手,往后也就不用再听了,陈家这么恶心她,就别怪她无情了,“你把那酒拿一份来,再写一份供词。”
老鸨别无他法,只能点头。
红福把人拉到了一旁,死死盯着,宁世清眉头紧锁,问道:“虽然有了人证,可没有证据,陈家是不会认的。”
宁世镜面色通红,捏着拳头道:“我这就去陈家,把陈吉拉出来揍一顿,看他认不认!”
宁兮瑶深深看了他一眼,“二哥,你别是真自暴自弃要当傻子了吧?”
一面对二人招手,“来,我有法子。”
拿了酒和供词,宁兮瑶跟着二人回了宁家,不多时,便换了身衣裳,来到了陈府门前。
宁兮瑶眯起眼睛,捋着贴上的胡子,一面走,一面敲锣,“家业凋零,金银散尽,衰败之相,实乃大祸!”
大半夜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阴沉幽怨,陈家果然出来人了,几个护卫跳出来,揪着她就要打,宁兮瑶抬手挡住,高深莫测地道:“你们还不辟祸,等大难临头,你们也跑不了!”
护卫听不懂她的话,骂道:“疯子,竟敢来陈府触霉头!”
她突然伸手,手里竟捏了张白纸,另一只手掏出水袋,喝了一口,而后尽数喷在了纸上。
众目睽睽之下,那白纸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血红血红的鬼影。
宁兮瑶摸了把嘴,问道:“看见没有?这便是罪魁祸首!”
古人哪看过《走近科学》,一时间都被她这手绝技惊呆了,愣了片刻,一人突然跑进了门,随后将她毕恭毕敬请了进去。
宁兮瑶走的二五八万,还不忘回头朝马车看一眼。
车上,宁世镜摸了摸脑袋,担忧道:“妹妹一个人进去能行吗?不如我也进去帮她吧。”
宁世清和红福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摆手,“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