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许多想法充斥了她的大脑。
“呸,还说是处男呢!这就惦记上越嫔了?”
“见异思迁,也是个大猪蹄子!”
“可是越嫔的确生得好看……”
太后见她发蒙,噗嗤一声,乐了,“怎么?吃醋了?”
宁兮瑶醒了神,嘴硬道:“臣妾没有。”
“得了。”太后起身,盯着殿中那朵干花道:“皇帝对你有心,宫里这么多嫔妃,甚至连皇后都是个摆设,哀家不愿你们生了嫌隙,皇帝绝不会对越嫔有半点心思,你放心就是了。”
她追问道:“母后,这是何意?”
“越嫔什么来历,你可知道?”
宁兮瑶摇头,“臣妾不知。”
太后轻蔑一笑,“她是澧国送来的。”
澧国。同梁国的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同,澧国一直做小伏低,年年进贡不说,还送了美人,原来越嫔就是其中之一。
宁兮瑶蹙眉道:“皇上提防她?”
“自然,哀家也信不过她。”太后淡淡道:“她送来的衣料吃食,哀家从来都不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皇帝带她去秋猎,怕是有别的打算,届时你多看顾些。”
她点点头,突然道:“母后还是担心皇上的,对吧?”
太后一僵,不置可否地握住她的手,而后将一个镯子褪下来,戴在她手上。“这是哀家的陪嫁,给你了。”
宁兮瑶愣住了,“这……”
“收着吧。”太后拍了拍她的手,“比起皇后,哀家更愿意认你这个儿媳。”
出了寿康宫,宁兮瑶摸着手上的镯子,正走着,毓秀宫的内侍却匆匆跑了过来,差点撞上她。
红福呵斥道:“你做什么!撞着娘娘,有你好看的!”
“娘娘,不好了!”内侍慌张地道:“粮草失了火,宋相上折子斥责大公子,要皇上重重责罚宁家呢!”
粮草烧了?宁兮瑶面色一冷,哪就有这么巧?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走,去看看。”
“娘娘!”内侍拦住了她,悄悄道:“皇上说了,先不叫娘娘过去,让您先回宫等着。”
她脸色越发严肃,看来此事闹得极大,立刻道:“本宫这就回去,你去宫外给母亲和二哥送个信,让他们别急,这个节骨眼上,别被人捏到把柄。”
“是。”内侍匆匆走了,红福焦急地道:“娘娘,粮草出事,这可是大罪啊!这可怎么办呢……”
“不对。”宁兮瑶突然抓住她,吩咐道:“你去找小陈大人,求她去存粮草的地方瞧瞧。”
红福茫然道:“这……”
“快去!”宁兮瑶一脸严肃,“眼下只有她去最合适了。”
“是!”
此时,蘅芜宫中。皇后歪在榻上,面色苍白,底下坐着的是宋绮欢和霁竹,分明是新婚燕尔,这俩人却坐的一个比一个远,似是有世仇一般。
皇后冷笑一声,低低道:“怎么?这门亲事不合心意?”
这话刺痛了宋绮欢,上次被下药的仇还没报,她恨恨盯着皇后,“长姐说的什么话?我本就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