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摇摇头,“各得两分,眼下持平。”
宁兮瑶顿时来了精神,这不是赶上赛点了吗?
场中。
马贤良比了小半日,早就有些疲倦了,可偏偏他的对手——那个骑着马的萝卜棒子却像是打了鸡血,生龙活虎,无比亢奋。
看样子是对陈思势在必得了。
马贤良有些不忿,眼看宁世镜转了个弯,球杖一挥,便是个稳进的球,他忍不住动了心思,从衣袖里拿出一把极小的匕首,狠狠扎在了那白马身上。
宁世镜原本以为要赢了,正冲陈思傻笑,谁知马突然发了狂,嘶鸣起来,一下把他掀翻在地。
这下摔得有些重,他一时间动弹不得,马蹄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踏下去,这一脚,只怕不是缺胳膊就是要断腿了……
“哥哥!”宁兮瑶忽然起身,发疯一般地跑向围栏,宁家人也慌了神,宁夫人眼泪都吓出来了,“老二!”
宁世清面色一凛,正要动身,却见一人突然冲进了球场,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将宁世镜拖了出来。
“呼!”
宁兮瑶跌坐在地,眼前发黑,皇帝疾步而来,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别怕,陈思救了他。”
场上,宁世镜呆愣愣地坐在地上,抬头看着身边的陈思。
“受伤了?严重吗?”陈思上下打量他,焦急道:“说话啊?”
宁世镜正要开口,突然像受了刺激一样弹了起来,指着一边吼道:“马贤良,你无耻!”
方才,趁众人不备,马贤良将球揽在脚下,一下子打进了球门。
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兵者,诡诈也,你爹和哥哥都是从军之人,难道没教过你这个?”
宁兮瑶顿时不忿了,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无耻之徒,本宫今天……”
“安分些。”皇帝捋着炸毛的宁兮瑶,安抚道:“且看你哥哥如何反应。”
她哥?
宁兮瑶深深疑惑,她哥这个智商,怕是要闹出事来。
谁知宁世镜拍拍腿,站了起来,“行,算你一个,不过眼下我没了马,你也下来吧,咱们蹴鞠。”
蹴鞠?
马贤良立刻道:“这怎么成?你……”
“怎么不成?”宁世镜反驳道:“就许你提条件,不许我提?你偷袭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下来,比蹴鞠,要不你就认输。”
“比就比!”马贤良被他一激,立刻跳下了马,陈思担忧地看着他,“你受了伤,别勉强了。”
宁世镜却瞪圆了眼睛,“那能行吗?”
一面又凑近了些,在她耳边说道:“好不容易挣来的机会,你放心吧,我一定八抬大轿把你迎进宁家。”
陈思的脸瞬间烧红了,少年的眼睛像是带着勾子,将她的魂都勾走了。
宁世镜一抹汗水,小跑着走了。
本以为马贤良要赢了,谁知道宁家二小子把赛制都改了,宁兮瑶被皇帝揽着,疑惑道:“蹴鞠?二哥能行吗?”
消息传到宁家人那边时,宁世清却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很是意味深长。
一开场,马贤良便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往宁世镜身上撞,谁知对方瞬间就避开了,动作有如鬼魅一般。
宁夫人骄傲地笑了,宁世镜在家挨打挨多了,再加上梦游总是撞柱子,躲个人还不是小儿科?
果然,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马贤良体会到了什么叫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