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惊讶地张大了嘴,“姑娘,您真聪明!”
接下来的两日,宁兮瑶和明月都靠着点心过活,上顿栗子糕,下顿牛乳糕,吃的明月一张小脸越发圆了。
“姑娘。”明月有点心疼地巴着口袋,“您这也没剩多少了,咱们往后怎么办啊?”
宁兮瑶拍着肚皮,躺在床上养精蓄锐,“等着吧,左不过这两日,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养心殿。
皇帝持黑子,镇定地放在棋盘之上。
窗外正在落雨,苏策似乎有些走神,楚云漾突然在桌上敲了两下,不动声色地道:“苏郎君,你在想什么?”
苏策醒了神,捏着棋子道:“不过是些琐事。”
楚云漾不置可否,突然道:“朕在想,若是挟持贵妃的人是苏郎君你,你会把她藏在何处?”
这话明显就是试探,苏策稳住心神,说道:“皇上,在下怎敢挟持贵妃?”
“朕不过是说说罢了。”楚云漾落了子,“遍寻而不得,苏郎君,你说,这人会不会把贵妃藏在了一个极为危险、让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地方?”
苏策垂下眸子,叫人看不清他的想法,“皇上说的是,只是在下不懂贼人的心思,怕是帮不上您。”
“无妨。”楚云漾盯住他,淡淡道:“到你了。”
雨越来越大,末了,苏策被人送了回去。
人一走,楚云漾便吩咐道:“李德,盯着他,有什么异动,立刻回禀。”
“是。”
此刻,搜寻的队伍已经从街市深入到了一些寻常的民居,宁世镜擦了把汗,说道:“思儿,咱们还剩哪些地方了?”
陈思没比他好多少,呼吸也有些不稳,掰着手指道:“还剩一条街,余下的就是各府的田产,还有行宫附近。”
“行宫?”宁世镜突然道:“苏策不就是被关在行宫吗?那会不会……”
陈思当机立断,“你去行宫,我去查各家的田产,分头行动,天这样冷,娘娘在外头定要受苦,还是早日把人迎回来的好。”
“好。”
二人分头行动,陈思所查的第一家田产,就是宋家的水田。
彼时,宋敬山得了消息,气得摔了茶盏,“放肆!本相的财产,岂能叫人随意盘查?”
“罢了。”宋夫人劝道:“相爷,您想想,那贵妃就是皇上的心头肉,您这个时候挡着皇上,岂不是叫皇上越发心烦?查就查吧,总归也不会在咱们庄上。”
“母亲这话不对。”
一旁,宋绮欢躺在榻上,愤愤道:“宁兮瑶算个什么东西?因为她,这几日街上折腾得人仰马翻,我连觉都睡不安稳,如今还要来查咱们家的铺子,她也配……”
“你住嘴!”宋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才惹了事,又来挑拨你父亲,明日你好了,立刻送你回府禁足。”
宋绮欢撒娇道:“母亲,女儿知错了,求您别送女儿回去,若是您怕别人说嘴,您把女儿送到咱们府上的庄子里休养,这还不成吗?”
宋夫人还要哄宋敬山,压根没空理她,摆手道:“罢了,你能安生就行,明日就叫人送你过去,免得在家里乱说话,惹你父亲生气。”
“多谢母亲。”宋绮欢欣喜不已,一面盘算着,只要到了庄子上,没人看着,那她不是想去哪就能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