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陈思说道：“只是这手段未免下作了些，连孩子都不肯放过，好在娘娘无碍。”

“还要多谢你。”宁兮瑶拉着陈思道：“要不是你，我就真得挨一刀了。”

正说着话，却听见外头山呼海啸的问安声，宁兮瑶知道是皇帝来了，还没走到门口，就见楚云漾掀了帘子进来，一把拉住了她。

“可伤着了？”

“没有。”

宁兮瑶有点不好意思，正要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

宁夫人和陈思见状，便悄悄退出了门去，楚云漾揽住她，长舒一口气，“对不住，朕来晚了。”

“哎呀。”她摸了摸鼻子，“这跟皇上有什么关系？是臣妾运气不好，总是遇上祸事。”

楚云漾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赵氏死了，即便如此，朕也会追究……”

“皇上。”她突然抬起头来，说道：“赵氏只是想替女儿报仇，有情可原。”

“她差点杀了你和宁远侯府的幼子。”楚云漾面色阴冷，“若是成了事，宁家和宁远侯府就结了梁子，她这是算计好了的。”

宁兮瑶却道：“皇上，李美人的案子，咱们不如私下里再查一查。”

楚云漾看着她，沉声道：“交给朕，你好生休养。”

宁兮瑶目光坚毅地道：“若是可以，臣妾也想参与其中。”

“好。”楚云漾抚着她的发髻，说道：“若是遇上什么事，尽可来寻朕。”

她点点头，这后宫里有太多秘密，既然躲不掉，不如亲自来揭开。

夜里。

揽月宫。

越嫔盯着天上的月亮，幽幽道：“听闻，毓秀宫今日唱了一出大戏？”

“是。”绿萝说道：“李美人的母亲意图刺杀贵妃，被人一箭射死。”

“呵呵。”

越嫔轻笑一声，叹道：“有勇无谋，可惜了。”

“娘娘，您上次去找宁贵妃，可她却一直没来，您说，她是不是对这件事不大在意？”

“不可能。”

越嫔断然道：“恒王一事，是皇上和太后的心结，她若是在意这两人，就一定回来的，说不定，就是在今夜。”

“今夜？”绿萝怀疑道：“贵妃刚落了水，皇上肯定会陪着她，怎么还会来咱们宫里？”

闻言，越嫔立刻沉了脸，绿萝自知失言，垂头道：“奴婢胡言乱语，娘娘莫要放在心上。”

良久，越嫔才出声道：“得了，你出去吧。”

“是。”

绿萝心事重重地退了出去，却见院子里赫然立着个人，正要动手，却见那人摘下了风帽，正是宁兮瑶。

“见过贵妃娘娘。”绿萝行礼道：“我家娘娘正在等您。”

“嗯。”

宁兮瑶推门走了进去，越嫔坐在铜镜前，分明瞧见了她，却也不起身，只是默默地梳着头发。

她也不着急，挑了个地方坐下，没有半点不自在。

片刻以后，越嫔搁下玉梳，幽幽道：“娘娘还真是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