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宋敬山强打起精神，“皇上的意思，老臣不大明白。”

楚云漾的语气依旧冷淡，“不明白？”

“是……”

屋里的空气几乎要结冰，楚云漾看着地上的人，说道：“不明白也不要紧，就在这好好考虑考虑，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同朕交代。”

宋敬山一僵，这是要扣押他了？

“皇上……”

“备纸。”楚云漾不理会他，“宋相若是想起什么了，就写下来，每过一个时辰，便会有人来取。”

李德果然依言送上了纸笔，皇帝没出声，宋敬山也不敢起身，几人便这般对峙。

皇帝和林淮坐在一旁，喝茶，手谈，全当没他这个人一般。

皇帝倒也罢了，好歹人家是九五之尊，可林淮这个小兔崽子也在他面前，这让宋敬山格外恼怒，可皇帝下了决心与他杠到底，似乎不从他嘴里听见想要的答案，就绝不罢休。

宋敬山忍无可忍，眼神一转，正想动作，却听皇帝幽幽道：“李德，给宋相送个垫子，虽说宋相体魄强健，用不着这个，但未免他昏厥，还是拿一个给他吧。”

“是。”

宋敬山看着眼前的软垫，几乎要背过气去，这是把后路全部堵死了呀！

晕也不能晕，走也走不得，宋绮山进退两难，难不成，真要同他交代真相吗？

不可能。

联通外人，诱拐贵妃，这是多大的罪名？事情若是败露了，他们宋家怕是要绝户了！

僵持之际，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声，“皇上，越妃娘娘来了！”

楚云漾一顿，扫了地上的人一眼，淡淡道：“让她进来。”

“是。”

宋敬山心头掀起惊涛巨浪，却一直默不作声，一阵丝绸曳地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随后便是越妃清甜的嗓音，“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楚云漾没有理会她，只是盯着棋盘，吩咐道：“赐座。”

越妃眼神刮过宋敬山的方向，同样有些心惊，“这是……”

“哦。”林淮摆摆手，“娘娘不必惊慌，宋相这是与皇上议事呢。”

越妃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来其中的敷衍，心头一阵盘算，能让皇帝不管不顾，落了宋家这么大一个脸面的原因，只有那一个……

偏偏还让她撞上了。

越妃极力稳住情绪，尽量不与宋敬山对视，低低道：“皇上，澧王后请臣妾入宫，说是有要紧事与臣妾商量。”

要紧事？

澧王后的要紧事，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楚云漾没兴趣理会，“找个借口推了。”

越妃低头道：“今日不去便会有明日，想来她们不会轻易放弃的。”

“你自己看着办。”楚云漾落了子，“你如今怀有身孕，谁敢逼迫你？”

有身孕这几个字咬的极重，越妃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臣妾明白。”

“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