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林淮笑道:“哎,宋相言重了,宋二小姐有此才情,何必藏着掖着?”
这是成心要把宋绮欢推到风口浪尖上,逼他做选择了。
可惜宋绮欢无知无觉,一心想着与齐玥一较高下,飞速换了衣裙,跳了一曲清平乐。
好端端一首清雅的曲子,让她跳得犹如花街柳巷的俚曲,腰肢故意凹出柔软的弧度,眼神如勾子一般,死死盯着皇帝。
二女相争,直接把酒宴变成了擂台。
终于,宋敬山看不下去了,曲一停,直接上前把人拉了回来,宋绮欢一脸疑惑,“爹,您这是做什么?”
“爹有些头疼,你过来替爹瞧瞧。”
明显是托词,可好歹比丢人强,宋敬山死死拉着她,她刚想挣脱,却瞧见了她亲爹要吃人的目光,只能乖觉地呆在他身边。
皇帝一哂,不置可否。
酒宴被搅扰的不成样子,早早便散了。
澧王看着皇帝离去的身影,脸上的笑立马消失了,转头问道:“公主呢?叫她过来!”
“回王上,公主她……她不见了。”
“不见了?”澧王恼怒不已,转向澧王后道:“不是叫你看着她吗?人呢?”
澧王后也是一脸茫然,“方才还在这,坏了,她不会是跟着……”
“你们几个,立马去追!”
“是!”
阴雨连绵,再加上整日的烈风,街上行人格外稀少,谁也不肯出门。
有人却例外。
譬如此刻守在客栈门前的王石。
“叫她出来!”
王石愤愤道:“扭伤了本少爷的手,今日必须给本少爷一个交代!”
他自以为十分威风,可底下侍卫却都忍不住嘲笑他。
一个爷们家,竟被女子扭伤了,还好意思上门讨说法,真是可笑!
陈思下了楼,一看这阵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王石语气恶劣,眼神却在她身上来回打转,“你瞧瞧,本少爷的手已经伤成了这样,你竟还问我要做什么?”
陈思除了自家相公,对旁的男子素来没有什么耐心,尤其这人还失去了利用价值,“原来如此,来人。”
自她身后走出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相比之下,王石带来那几个人就有些不够看了,他不自觉后退一步,“你……”
“啪—”
一袋银子丢在了他面前。
“拿着治病去。”侍卫爱答不理地道:“往后别再来了。”
王石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你!你竟拿银子打发本公子?你当本公子是什么人?”
眼看事要闹大,陈思对侍卫挥了挥手,上前道:“钱也赔了,人也见了,王公子若是要闹事,就别怪我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