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宋绮欢拍案而起,“好哇,原来是那个狐狸精,围猎的时候我便瞧见了,谁家的王妃是那般狐媚的货色?妖妖调调地缠着皇上说话,如今可倒好,直接把人叫进府里去了!”
越想越奇怪,宋绮欢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澧王巴巴送了她过去,说不定这个王妃就是他们特地安排干这些污遭事的。”
眼看她越说越离谱,简直把澧国王室说成了暗窑,侍婢劝道:“小姐,您别这么说,小心隔墙有耳……”
“我怕什么?”宋绮欢怒道:“澧国真是下作,自家的公主贴不上咱们大燕,连王妃都亲自上阵了,还是个有夫君的呢,寡廉鲜耻!”
侍婢默默垂下了头,若是说起这个,难道宋绮欢就没有夫君?
只是早就被她忘到一边了。
可惜宋绮欢没能察觉,只是越发有了紧迫感,“不成,我要去瞧瞧。”
“天神佛祖!”侍婢惊呼一声,“小姐,万万不可,相爷嘱咐过了,不准您私自出门,您别忘了,那位公主对您可是虎视眈眈!”
“那又如何?”
宋绮欢捏紧了拳头,说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狐媚子把皇上勾走,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断断不会放手!”
“可……”
“得了。”宋绮欢打断她,“别废话,去备马。”
侍婢拉住她,苦苦哀求,“小姐,您这样会惹怒相爷的!”
宋绮欢挑起她的下巴,眼神阴狠,“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梅……梅香。”
实际上她叫什么都没所谓,在宋绮欢眼里,这不过就是另一个柳莹,只会凄惶地拉住自己,告诉她这不能做那不能做……
“你觉得,你知道了我的计划以后,你还能置身事外吗?”
宋绮欢将她的脸狠狠扭到一边,说道:“要么你帮我,要么,我就告诉我爹,你偷了我的东西,让他把你赶出去,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吧。”
梅香颤颤巍巍地看着她,从她眼中感受到了一丝决绝的意味,而后垂下了头去,“是……”
可知道皇帝前往王府的人不止她一个。
后院,越妃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瓷瓶,白釉上得极好,她端详片刻,说道:“当真?”
“正是。”一个侍从低头道:“奴才瞧得真真的,皇上才出了门,便有人尾随着,是宋相那边的人。”
宋敬山。
难道他想对皇帝动手?
不可能,他没有这么蠢。
越妃把瓷瓶搁下,淡淡道:“还有什么?”
“奴才还瞧见,宋二小姐似乎想出门。”
宋绮欢?
越妃美丽的眼睛微微上挑,“这就对了。”
可惜宋敬山要强一世,却生了这么个愚蠢透顶的女儿。
“去了何处?”
“王府。”
有那么一刻,越妃觉着自己的心跳都停了。
她长久地凝视着面前的瓷瓶,上头刻着曼妙的花枝,一团一团,热闹极了,像极了她生命里的某一瞬。
“他回来了?”
“您说小王爷?”侍从点点头,“上次围猎小王爷就在,可您说累了想回来休息,便错过了。”
越妃深吸一口气,再次绽放出一个笑容,“好,你退下吧。”
“是。”
侍从关上了门,最后一瞬,他似乎听见了有什么东西摔碎了,以及一声叹息。
“兜兜转转,竟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