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从慌慌张张跑进来,对着齐铮道:“小王爷,公主,公主不见了!”
齐玥。
众人都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今日齐玥并未出席。
场面乱糟糟的,根本没人注意她。
齐铮捏紧了拳头,“这是何意?她不是在宫里待嫁吗?怎么会不见了?”
侍从心虚地道:“今日……王上把所有的宫人都调来了水阁,公主不知何时逃了出去,但似乎有人瞧见过公主与王上的那位贵客同行。”
苏策。
众人皆是一惊。
事情若是掺和上了这条毒蛇,那就准没好。
崔氏捂住了嘴,突然道:“那……难不成,水里那个假扮娘娘的人,是公主?”
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却叫众人醍醐灌顶。
没错。
从前他们都以为水里那个不过是宫人假扮的,如今苏策丢了,齐玥也不见了,那就说明……
齐铮突然夺门而出,崔氏要追,却被宁兮瑶拉住了,“王妃让他去吧。”
崔氏急得要哭,“可……王爷这是要去哪啊?”
林淮叹了口气,说道:“王妃想想,事到如今,王爷最怨的人是谁?”
一间库房之中。
此处不过是堆砌杂物用的,四处透风,灰尘又大,澧王就被人捆得结结实实,丢在了此处。
一个时辰以前,他还是风光无限的王,如今就成了满身污秽的阶下囚。
他盯着窗外明净的月光,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格外瘆人。
就在此刻,门开了。
一个熟悉万分的人影走了进来。
澧王眯起眸子,嗓音沙哑地道:“你来做什么?来看本王的惨状?”
齐铮不语,抿紧了嘴唇。
澧王已经失了智,不停地刺激他,“你效忠的大燕皇帝赏了你什么?让本王猜猜,他将这王位给了你,是不是?你踩着亲兄弟的骨头坐上了王位,感觉如何?若是王父在天有灵,必定会惩罚你这个不孝子!”
“你还有脸提王父?”
齐铮的声音低沉的不像话,“我今日才知道,王父当年属意的人并不是你,而是我,王父甚至还留下了诏书,却被你藏了这么多年。”
澧王的面色彻底变了。
“谁告诉你的?是不是王后那贱人!”
“你清醒些吧!”齐铮突然冲上去,狠狠抓住他的衣襟,“你知不知道,苏策将阿玥带走了!当时被你下令丢在水里,差点淹死的人,就是阿玥!”
澧王愣住了,可不过一瞬,他便满不在乎地道:“那又如何?成王败寇,本王供养她这么多年,本王败了,她也得陪葬,难不成让她跟着你这个哥哥继续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一番话说得齐铮面色几变,提起拳头就往他脸上砸,“你这个畜生!阿玥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啊!你害了她,却半点愧疚都不曾有!你还是人吗?”
澧王被他打的头偏了过去,却仍旧咧着嘴道:“本王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在当初继位的时候杀掉你们,以绝后患。”
闻言,齐铮停住了,身影僵硬得像块石头。
听着澧王不停地喘着粗气,他道:“从今以后,我与你毫无瓜葛,齐仲,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