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小姐对舔狗的行为不屑:“就算你们凌家的公司经营得还不错,不过在云国、在帝都,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你们为之出头的不是赵家的大小姐,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还需要看你们凌家的脸色吧?”
凌青脸色一窒。
从前赵昕雯是赵家唯一的大小姐,有赵姮撑腰,多的是人奉承巴结她,门户之间悬殊的力量注定了她根本不用去在意别人的心情。
可现在不同,昕雯失宠了,她在名媛圈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而自己还不够强,他的出头只会让别人更加针对昕雯!
凌青紧紧攥着拳,气恼道:“你们也只敢欺负弱小而已!”
席小姐毫不犹豫就承认了,不由也尖利的嗓音:“没错!就跟当初你们一个个仗着她有赵姮撑腰,就一次次让我们当众难堪一样!今天立场颠倒,当然也得让她也尝尝同样的滋味!这是她应得的!”
林小姐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有什么好生气的,既然来探望过了,我们也该走了。”
三人拎着包,神色舒展的走出病房。
席小姐转过身来,轻轻一笑:“姓赵又怎么样,得到赵家倾力培养又怎么样,赵晗就算是乡下人养大的也照样比你优秀,你这一辈子都比不上她,跟她争宠,你也配!”
末了,红唇间像吐瓜子皮一样,轻巧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这样的对比,让赵昕雯所压抑的痛苦瞬间碎裂。
掩面痛哭。
凌青哪里看得柔弱的心上人被欺负,指着门口怒吼:“滚!全都滚!”
席小姐压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冷笑地勾了勾嘴角,步履优雅地离开了。
凌青疾步来到窗边,想要安慰她,但是双手却不敢轻易去触碰它,仿佛面对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昕雯,你不要去听她们胡说八道,这些人一向都刻薄恶毒,不用理会她们。”
赵昕雯像是一朵被雨水无情拍打的花朵,悲戚地低下了纤细修长的颈。
她一向知道自己什么角度看起来最美。
知道什么样的表情和语调,最能拿捏那些男孩子的心思。
也知道此刻当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才能不让自己的处境不会变得更坏。
柔弱地轻泣,虚弱而迷茫,水汪汪的眼睛空洞地不知要落在何处:“凌青,她们、她们是不是都在嘲笑我……说我……”
凌青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她担心别人说她被强·暴了,担心他也那样腹诽她。
对于她当时的狼狈,医生一定会给她检查会阴,确定白初棠在虐打她之余是不是对她有过性侵犯。他已经找相熟的人去打听过了,尽管她伤得重,手也注定要留下后遗症,但值得庆幸的是,白初棠并没有侵犯她。
她还是那朵娇柔而完美的花。
而她近乎支离破碎的脆弱感让他心生疼惜,所以他的否认十分有力:“没有!没有人嘲笑你,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所有人都在骂白初棠是疯子,希望他被判刑,没有人说你什么。”抽了张至今,小心地为她擦去苍白面颊上的眼泪,“别哭,都过去了。”
赵昕雯轻轻的啜泣着,一遍、一遍念着他的名字,仿佛那就是她所有的依赖和支持:“凌青……凌青……”
凌青脸上哪里还找得到什么倨傲,温柔得如要融化的甜沙。
急切的抓住她完好的左手手腕,表达自己的爱慕与决心:“我知道我并没有很优秀,但是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一定会好好爱护你,希望、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照顾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