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是的,很无关紧要的事,往往也是最要命的。”
“...”菲欧娜不太确定瓦伦先生到底要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盯着他的嘴。
“很多事,现在看上去都是点,在未来往回看的时候,就会连成线。”说着,瓦伦把沙漏倒转了过来,一粒粒的沙,乖巧地一泄如注,连绵不绝。
“对于格罗兹尼先生的提议,您是不是有什么决断了?”
“是的,恐怕你要去青铜龙的梦应聘一下女招待了。”
“对于您的安排,我倒没有异议,只是...”
看着菲欧娜欲言又止的样子,瓦伦哈哈一笑:“我知道你的顾虑,你几年前想借着青铜龙的梦的老板的手,从格罗兹尼那跑出来,是不是?”
“!您居然知道?”
“不光我知道,格罗兹尼他也知道。”
“...”
“其实这很好理解,你的老板如果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又怎么会轻易可以凌驾在你上头呢甚至很多时候,今天的你,就是昨天的他罢了。”
“也是。”菲欧娜那么多年的小秘密,忽然被人这样无端地戳破,难免有些泄气。
“你也不用垂头丧气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是的。”
“这次,老板他一定会接纳你的。”
“为什么?”
“青铜龙的梦,是吧?”瓦伦像是自言自语般地摆弄着手里的沙漏,“我以前以为的强者,是别人眼里的惧怕。可我现在以为的强者,是亲人朋友眼里的信任。”
“...可是...您似乎没有亲人朋友啊。”
“现在有了~”
“我不明白。”
哥哥那句:你不创造价值,那你就毫无价值。依然在菲欧娜的脑海里打转,她实在没搞明白,瓦伦先生这种忽如其来的关心,到底来自何处?
玩弄人心吗?
“过去的,其实已经过去了,死了的,其实也已经死透了;可活着的,还是要无奈地继续活着。只有你身边有个疼爱你的人,哭才能有那么点意思。”
看样子,瓦伦还是喝多了。
他可不像格罗兹尼先生,会用一些看似芜杂的比喻。
“您喝多了,我扶您去休息吧。”菲欧娜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可说完只是静静地交叉着双手,远远地看着瓦伦的位置。
......
现在菲欧娜有些明白过来了,瓦伦先生的手边放着一颗“灵浆果”!
......
菲欧娜已经移到了白袍瓦伦的身边,接着烛火,瓦伦只是仰着脖子,耷拉着胳膊倚靠在椅子上。
看着瓦伦有些发直的眼神,有些发散的瞳孔,菲欧娜倒没有丝毫慌张。
她甚至还打算再用自己的精神力,去窥视一下瓦伦先生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