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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阳的表现倒是很惊人,但独木难支,这一次的争斗显然与他无缘。
江婪加大了对神秀以及颜游秦的压力,然后看了一眼苏寇,两人相交这么久自然早就有了默契。
这些人斗法正酣时,灵力突然无以为继。
一切都充满了戏剧性,战斗在一瞬间中止,而最后取得酒的人居然是苏寇!
“这是什么毒!”
颜游秦也有些惊讶,知道有一位毒师在场,他和神秀都有防备,可最后还是着了道,毒师的手段实在难人难以捉摸。
神秀也是如此,他们二人的灵力只不过是被压制了几个呼吸,但往往在战斗中一瞬间便能决定胜负。
“小兰香!”
苏寇有些得意,他的小兰香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彻底完善,但能够同时毒倒这么多人,也多亏了江婪和赵随闲帮他吸引注意力。
“本来想用众生欢喜的,但是我怕他俩真闹出什么丑闻来,毕竟你也知道他们俩是清都来的,哪里的人吃点药真的什么都能干出来”
江婪看到苏寇的表情,忍不住想要抽他。
“毒师的手段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神秀也感慨一声。
小兰香的毒对于实力越强的人作用的时间就越短,也不需要解药,只要一会儿的时间药效便过。
苏寇将酒献给了赵随闲,三人畅饮一番。
“大皇子的酒果然是好酒”赵随闲还不忘嘲讽一下。
“酒确实是好酒,只不过这夜明珠,我怎么觉得是假的”
江婪手中把玩着那颗珍贵的夜明珠,为了负荷赵随闲,直接用手大力揉捏,这价值不菲的夜明珠直接化作了齑粉。
大皇子曾说夜明珠是稀世珍宝,音犹在耳,可江婪这一手,就像是一计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抽在大皇子的脸上。
酒宴最终不欢而散,赵宗昌沉着脸,两个目的没有一个达成还反遭辱,因此起身离开也没说什么告别的话。
“大皇子,您等等我”
赵章如同一个跟屁虫一样,急忙追了上去。
四位皇子在离开云鹤楼的时候,黑暗中人头攒动尾随其后。
“赵宗昌在大宣城这么多年顺心顺意惯了,让他吃瘪可不容易,尤其是江婪拍碎夜明珠,你们看看那赵宗昌的脸色”
赵随闲哈哈笑着,虽然知道今晚的酒宴什么都决定不了,赵宗昌依然是太子最有希望的人选,可赵随闲依然很高兴。
“你们兄弟四个没什么感情我知道,但今日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离谱”
毕竟都是一个父亲,苏寇不明白这四人为何比起陌生人还要生疏。
“赵宗昌的母亲出自名望家族,更被封为了皇后,而我母亲只是天祚帝酒后临幸才有了我。
赵平丞赵青阳两人母亲的地位也高不到那里去,当初天祚帝把我们三个人送走,就是因为就算我们死在外面也没什么影响。”
“你们这该死的兄弟情”
三人走在暗巷中时原本有说有笑,可是一只纸鹤突然飞来落在了江婪的肩膀上。
江婪给了赵随闲和苏寇一个颜色,有人在跟踪他们!
前方的巷子是一个岔路口,三人对视一眼分别走进了三个方向,身后跟踪的人想都没想就朝着赵随闲的方向追去。
但他追进巷子以后,已经失去了赵随闲的踪迹。
“这样一来就能清楚你的目的了,谁派人来跟踪我的”
赵随闲、江婪以及苏寇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挡住了这人的出路。
这人刚想要辩解,可是刚才的选择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
“你搞错了,我不是来跟踪你的,我是来杀你的”
“你当着我们两个的面就要杀人,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苏寇说道。
“小心,乾元镜!”
虽然这神秘人极力隐藏可是江婪因为阳神极为强大,还是察觉到了这人实力恐怖。
大宣城的乾元镜本来就不多,每一个都不是无名之辈,但这人显然不属于任何一个。
“感知还挺敏锐,看来你就是江婪了”
“不错”
“正巧你也在我们的目标之中,这一次一举两得,不虚此行”
“自说自话”
这人虽是乾元镜境界比他们高出一些,但无论是江婪,还是苏寇都身兼特殊开悟,就连赵随闲都是双开悟,三人联手未必没有一战。
赵随闲五岳真形图一出,五座巨大的山岳以泰山压顶之势而来。
五岳真形图临摹的便是山岳,每一座大山分量足有万钧,五座大山叠加在一起就算是能托起龙门的江婪也未必举的起来。
这人的应对极为简单粗暴,单臂便托起了这可怕的分量。
只不过在他伸起手臂的时候,江婪和赵随闲两人眼中带着惊讶,因为他们在这人的袖口看到了白阳记号。
白阳教的元君中,能够有如此修为如此力量的人并不多,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个从武府叛逃的人。
“危元君”苏寇说道。
“不错还算你们有点见识”
“何止是有点见识…”苏寇咬牙切齿。
江婪心中暗道不好,苏寇与白阳教之间有血海深仇,每一次看到白阳教的人都会失去理智,甚至暴走。
眼下的苏寇双拳紧捏,一把毒粉洒出,而后在面前化作了无数的毒蜂。
“毒师?”危元君注视着苏寇的脸终于想了起来“我倒是谁,原来是苏寇,这么多年不见进步挺大啊”
“看你的样子很想杀了我啊”危元君笑道“但你的实力比起你那个死鬼老爹可差远了”
“疾!”
苏寇轻喝一声,无数的毒蜂化作一张大网铺天盖而去。
这毒蜂尚未临身,危元君身上便暴起了一团雷光,将所有的毒蜂全部湮灭。
“雷呼吸法!”江婪心情一沉。
危元君不是一般的乾元镜,身怀武府秘法,是武府有史以来叛逃者中实力最强的几人之一,距离观道境也只差临门一脚。
“不可力敌”赵随闲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