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婪同样身在皇宫,就在皇后居住的碧淑宫内,望着天空中泛起澹澹的红色结界,霸道毁灭的气息让他心头一季。
“这是什么”江婪问道。
“十方绝武界”
范逸仙是武府的人,当然认出了这武府秘法,同时也更加警戒,手指微微屈动一层白色的灵力如波纹一般扩散开来。
“十方绝武界是什么”
“武府秘技,起码需要近千开悟的武夫同时操演才能使用出来的大杀阵,甚至能够灭杀府主级别的强者,就连武府施展都颇为费力”
江婪听得心惊肉跳,能灭杀像老魏那样的人?
突然一只纸鹤飞来落在了江婪肩膀上,这是他留给赵随闲的传讯纸鹤。
“不好了,赵随闲也在皇宫他有危险,我要离开!”
江婪快步就要冲出碧淑宫,但是一柄剑划破长空落在了他的面前。
“对不起,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不能离开这里,这是我的职责”
江婪转过身来,看着范逸仙眼神中带着决绝。
“我朋友现在身处险境,我做不到作壁上观,无论如何我都要去!”
“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知道,但即便如此我也要离开”
江婪自裘钟中取出了一卷画,他可以倒在前往的路上,但却不能什么都不做。
“江婪,如果你去了,会有危险的,你只是晖阳境的修为,如今这皇宫中单单是望仙境都有好几个”漓皇后突然出现,语气中透露着无比担心。
“我自南屏镇离开以后,在林安城险死三江口葬身鱼腹;清都城文府大考几乎命丧山后,至今都是经脉尽断;九宫山一行更是九死一生,思之到现在都毛骨悚然;
这一路走来那一次不是性命攸关,但我相信我能绝处逢生,如果老天让我命尽于此,我坦然接受,躲是根本躲不了的”
遇上麻烦,躲避从来都不是解决的办法,尤其是赵随闲随时处于危险之中。
他与赵随闲虽然向苏寇李由琅那样,是过命的交情,可也算是不错的朋友。尤其是赵随闲是文府的舍生,而魏昌黎和卢道玄几次表示,他将来很有可能是文府的府主。
出于对文府和清都强大的归属感,即便是龙潭虎穴,江婪都要去。
看到江婪态度坚决,漓皇后最终选择了妥协。
“逸仙,让他走吧”
看到范逸仙让开了路,江婪松了口气,然后从书筒中取出了一卷画。
“这是我这几日所做的一幅画,送给你们吧”
范逸仙听出了弦外音,送给你们?一个是大宣帝后,一个是侍卫,将两人并称?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江婪将画交给范逸仙以后,急忙朝着那恐怖的战斗波动传来的地方而去。
漓皇后注视着江婪离开的背影,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范逸仙轻轻的搂住了漓皇后的肩膀。
“别忘了他父亲是江凤梧,他祖父是江伯鸾,高祖是江黎庭,流着这样的血,他怎么可能畏惧”
“可是我很怕他有什么意外,更怕他恨我!”
“他虽是文人,但却有颗武胆,你应该自豪!放心吧,一切有我”
范逸仙打开了江婪送的画,画上画的是一男一女,女的国色天香举止雍容大度,五官与漓皇后一模一样。而那个男的便是范逸仙,站在远处的廊道中,隔着花草掩映痴痴的望着,双目中带着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