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看了看那个突然出现在巫山的人,又看了看江婪,甚至觉得有些不太肯定,用手拖着江婪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转过去的看。
江婪没有反抗,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看错了吗?攻击巫神娘娘的那个人怎么是你!”黎梦疑惑的问。
“我就站在你身边,你见我有什么动作吗?所以怎么可能是我,只不过这个人长得与我有些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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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黎梦也觉得不是江婪,只有江婪自己心里明白,这个手段通天甚至能力战巫神的人或许是他的先祖。
江氏的人别的不说,就长相而言,曾祖江黎庭,祖父江伯鸾,父亲江凤梧还有他,四代人同用一张脸。
江婪自己见过这些长辈的画像,刨除那些衣着以及扮相的成分以外,站在一起很难区分。
江婪自己也只知道江氏的这几位近亲,却从未听说过这位蒙昧时代实力可怕的远祖。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上百年里,巫神将九天纯阳之力地与九地阴幽之力融合,实力不断突飞勐进,哪怕只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江婪也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压力。
处于南疆最底层的部族有了这样一位强者庇护开始征伐十万大山,巫神借助太阳的纯阳之力将原本纠缠在南疆的污秽驱赶入角落。
那些横行了无数年的恐怖巨兽也一个个被巫神剿灭,残忍的凶虫被巫神收复,并且创造出了驯化之法,传给了自己的族人。
但男女同身的巫神也不会同时将自己双面示人,在巫沧海主导肉身时,巫行云会陷入沉睡,当巫行云主导肉身时巫沧海又会陷入沉睡中。
南疆部落在巫神的领导之下开始崛起,但也是从那时起,整个南疆以及南疆部落的人都套上了一层无法挣脱的枷锁。
巫神花了上百年的时间平定了如今南疆的地域,实力也一步步登临绝颠,也有不少人来这里想巫神请教或是挑战,最后都是铩羽而归。
南疆部落以极快的速度繁衍,人口数量越来越庞大,而且每个驻地都为巫神塑造了神像,可巫神的状态却越加古怪。
有时候巫神面对一株草就会发十天半月的呆,有时候会抱着头痛苦流泪。
江婪也能理解,虽然拥有了至强的力量却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爱人,不能见面,无法碰触,甚至不能说话。
就像魏昌黎,为了文府不能与他爱的人在一起,虽成为御灵至强可一生并不开心。
又过了不知道几百年,独坐巫山顶上的巫神终于陷入了疯狂,努力的想要散去自己的力量,可这力量来的时候不容易想要散去更加艰难。
巫神甚至想过去死,可她却又不能死,她的力量镇压着十万大山中毒邪之力,一旦她身死这种力量就会重新占领南疆,这些部族也会面临灭顶之灾。
望着巫神落寞的背影与天敌融合,黎梦感受到了凄凉与孤楚。
“我突然觉得巫神娘娘好可怜…”黎梦说道。
“一个人的修为有时候与是否能开心的过完一生并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太弱的话,一定会不开心!”
江婪想到了自己,御灵大陆没有文府没有清都,没有魏昌黎没有卢道玄这样有趣的老人,实在是无趣的很。
就在巫神即将崩溃时,整个世界都开始坍塌,这虚幻的场景也终于消失,而在他们面前依然是那个古怪的洞穴,上面有三个苗疆文字。
“朔光洞,这里是朔光洞?”黎梦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里有什么传说吗?”江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