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我认输….”
卢道玄只是斩去了他的肉身,而江婪若捏碎了这颗心脏他连画灵都做不成,因此鸣婴此刻不得不哀告求饶。
“放了你岂不是纵虎归山?”
“不会的,我是卢道玄笔下的画灵,若你在画卷上钤印就能够约束我,你是画师一定懂得不管多强的画灵都会受到印的束缚。”
“那是当然,说到钤印我还知道另外一种印!”
看到江婪如同魔鬼一般的笑容,鸣婴声音有几分颤抖。
“你要钤血印?”
鸣婴跟在卢道玄身旁几百年当然知道这种文府秘术,祭灵术所创造出的画灵带着生前原本的意识,虽同样受到画主的约束可在很大程度上拥有一些自主性。
卢道玄在平日不战斗的时候就会将三幅画卷中的画灵放出,在天都山内活动。
若是钤下血印,那就只能做一个画主的傀儡永远没有自由的一日。
“原来你知道血印啊,没办法,谁让师傅留下的这几幅画太变态。”
“我答应你,日后一定忠心耿耿。”
“信了你保证的人现在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钤一个普通的印,永远维持你与我师傅那样的关系;
第二就是血印,我需要你毫无保留的为我效力直至文府重兴,百年之后我放你离开并且想办法为你重塑肉身。”
鸣婴是一个巨大的战斗力,卢道玄留下的三大祭灵术画灵虽很难操控,可都有望仙九重的实力,若是能得他们真心帮助自然是巨大的助力。
正如江婪所预料的那样,鸣婴思来想去以后最终还是答应钤血印。
江婪咬破手指抵在画上,血液化作了一个独特的印,与此同时鸣婴画灵的额头也多出了一个血红色的印记。
“我很好奇,我师父是怎么在这个地方赢了你的。”
鸣婴的实力是望仙九重,他在雷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卢道玄的修为也是望仙九重,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你师父走遍千山万水号称万象必尽,你现在的实力若是与一般的望仙九重一战未必会输,但在卢道玄手下走不上一招!”
“老头子原来这么厉害?”
江婪眼前一亮,毕竟就算是身为弟子的他也没有见过卢道玄的巅峰实力。
“一开始我也以为卢道玄只是一般的画师,但交手之后才发现他的可怕。
我引雷泽之力想要吞掉卢道玄,可卢道玄的山水画自成一界别有洞天,硬生生的将我拉进了他的山水画中斩断了我与雷泽联系。
而且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卢道玄的实力已经在望仙九境之上了。”鸣婴叹息一声。
“九境之上?望仙九重不是修行的至高境界吗?”
“九重天确实是修行的顶点,可这一境界的人因所修的术法,所精通的开悟能力,因此强弱有着天差地别。
最顶级的九重强者能够同时斩杀数位普通的九重强者,因此也有人将九重中最巅峰的人单列出来,并且创造了一种并不存在的境界,合道境。”
“原来如此。”
江婪恍然大悟,怪不得魏昌黎能够轻松力压数位望仙九重的强者。
“那这沟壑中有什么东西。”
“雷泽原本只是一片洼地,但多年之前一具凶蛇的尸骸从天而降落在了此地。
这凶蛇即便已经身死依然凶验滔天,并且从那时起凶蛇尸身上的力量化作雷霆流淌而出,并且逐年递增,这才有了如今的雷泽。
我们鸣婴本是一个数量庞大的族群,世代生活在这片洼地中,有了雷泽以后霸道的雷霆险些将我们族灭。
好在幸存下来的一些发现了能够吸收雷霆之力,而我在雷泽修行近千年,也曾无数次想要彻底吸收那具尸骸。
一旦吸收了那尸骸余力,我成为合道境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望仙九重的实力几次进入沟壑都无功而返,还险些被那具怪异的尸骸吸干。”鸣婴现在提起来都心有余季。
“凶蛇尸骸残余的力量创造了雷泽?”
江婪想起了自己在朔光洞中曾见到过巫神平定南疆的历程,其中巫神所遇上的最强的对手便是一条雷蟒。
其实力之强与巫神大战了数年,最后巫神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将其斩杀,想来这条雷蟒就是鸣婴口中的那一条。
单单是尸骸就有如此神威,江婪也不愿意以身犯险,收起了鸣婴图后便准备离开。
“不能走!”
一道声音在江婪脑中响起,听到这声音江婪先是讶异而后才想到了自己体内的恶灵诅咒。
原本这恶灵诅咒在三年前就应该爆发彻底夺走他的身躯,可诅咒一直都很安静也没有对他造成过任何威胁。
这也让江婪一度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诅咒,从而已经摆脱了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