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共和国各个部门之间都应当为了国家安全通力合作,但是他从任何角度看起来都还是个嫌疑人,我们也有程序需要遵守,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来干涉这些事,我真心的希望你们那些不能让我知道的理由足够强………….”
“很抱歉让你感觉不好了,张队长,”露西法尔-晨星的声音依然柔和,但是却也依然充满了不可被拒绝的坚定,“我向您保证这一切都不会干扰到您的工作,而且以共和国的安全为考虑前提的话,一切都是值得的。”
“希望如此吧。”张大本依旧有些不爽的回答到。
在通讯链路的另一头,露西法尔摘下通讯器,发出一声颇有些无奈的叹息,然后对站在她旁边的顾伦笑了笑:
“咱们让这位忠诚的执法者有些不太高兴了呢,但是我想他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的,接下来我们应该能够仔细观察我们的【客人】了。”
“实际上,他已经在这生活了30年了,你真的确定他还是个【客人】么?”顾伦盯着屏幕说,在屏幕上,实时显示着皮烟罗身边所有的摄像头拍下的各个角度的图像。
露西法尔耸了耸肩,背后的翅膀随着她这动作,可爱的抖了抖,这位投效共和国的强大超凡者对于自家部长的说法不置可否得笑了笑,然后换了个话题:
“话说你作为部长一天到晚的像个钉子一样钉在这里,真的好么,你可是部长哎,没有其他公务了?”
“少来,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现在这家伙就是最大的公务,少扯淡,看了他这么多表演,有什么结论么?”顾伦盯着屏幕上的皮烟罗,如同鹰隼。
“精神病,疯子,或者,还有一个更让人不会太高兴的答案,但是你已经猜到了,我就不废话了,”露西法尔收敛笑意,严肃起来,“现在唯一可以安心的是,对方应该不是那个可能的另外一个世界派来的先锋,因为如果是的话,我想他不可能选择在这时候主动暴露自己。”
“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我们不能排除那种可能性,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冒险。”顾伦摇了摇头。
“你这也是实话,但是那种可能性,分析组给出的概率,很小,现在更大的麻烦是对方身上的超凡,一种无害还不是很大,控制住就一点问题没有,但是另一种,作为【地狱】曾经的看守人,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那力量太危险了---他一方面是30年生活的都很平静,另一方面是意志力超人一般坚定,所以30年都没苏醒,但是现在………..”
“所以,我们还是要尽量帮他安全的觉醒,不是么?就算不考虑这个女娲计划,尽早控制,也一直是事务部的原则。”
“理论上是这样,再看看吧。”
两人归于沉默,在监视器中的皮烟罗离开小区内摄像头的范围,步入电梯摄像头的范围,然后走入自己家摄像头的范围,在一群人的注视下,他走入厕所。
“那里没有摄像头么?”顾伦看着皮烟罗消失,有些烦躁的问。
“他家里的摄像头也是他自己安的啊,我们只是切入了他自己摄像头的线路而已,”露西法尔翻了翻白眼,“谁也不会在自己家厕所内装摄像头吧,我们目前又没有权限无限制的监视合法的非超凡者。”
“他算个屁的非超凡者!”顾伦咒骂了一声。
“在字面上他就是非超凡者,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我们有的时候必须严守规则,好了,他出来了。”
皮烟罗很快从厕所中走出,让监视者们松了口气---这货没逃跑,他重新走入监视范围,从沙发下面拉出一个小箱子,开始从里面翻找。
“那是什么东西?”顾伦眯起眼睛问。
“共和13式应急野战口粮,”有一名工作人员放大了一下影像后回答到,“两块就足以满足一个成年人类一天的消耗,还不会让人口渴,在民间很多军迷和生存迷中都是很受欢迎的东西,他为什么突然开始吃这个?”
没人说话,于是一群人看着皮烟罗沉默的撕开一块野战应急口粮,将两个方块状的野战口粮塞入嘴里,咀嚼吞咽,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些水。然后,他又从沙发下面摸出一个药瓶,拧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两片药,看了看时间,然后一口吞了下去。最后从沙发下又摸出一条像是工具腰带一样的东西缠在腰上。做完这一切,皮烟罗就重新坐了下来,坐在那一动不动,闭目养神。
“这tm是怎么回事?!他在干什么,在等什么?他吃了什么药,能放大一点么?那要带上都挂着什么?”顾伦用手指敲击着屏幕问到。
“部长,药瓶上没有任何标志....呃,那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普通的电工腰带,烂大街的那种,但是我们看不见那一个个小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见鬼的,这家伙!”
就在顾伦被皮烟罗这一系列奇怪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的时候,执法者张大本已经回到了局里,并且坐到了被抓获的嫌疑人,蓬头垢面的谢长亭面前,紧盯着这个目光有些躲闪的男人,此时此刻,疲劳带来的倦怠感涌上,让老执法者已经有了一种快破案的感觉。
他紧盯着这个看起来邋遢的男人,缓缓的说:
“老实交代吧,谢先生,彩票的事,和你妻子的事……..”
谢长亭哆哆嗦嗦的看了张大本一眼,目光躲闪,嗫嚅着说:
“我全交代。”
张大本露出了胜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