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贼人哪里走!”而后也是身影一闪,紧跟着那白衣混蛋疾行而去,转眼便是消失在了那片给大门“框”出的视界之中。
给那剑眉打眼的锦衣男子这么一呼一喝,那旁观的人们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份豪迈的侠义,仿佛看了一场戏台演义一般,有着一股侠气在那胸中微微盘绕。
路见不平,便是出手平不平!
一个有着大髯的酒客举杯一口饮尽,哈出了一口酒气后缓缓开口说道:
“这样的侠义之士是越来越少了啊,看他一开始那神情,不说我都以为那个穿白袍的是他杀父仇人哩!”
“是极是极!”剩下一帮只会花钱喝酒,屁句好话都崩不出来的酒客票客纷纷附和道——在那“义士”开口第一句话时起,便是给一下镇住的众人便是一愣,在发现这风尘酒楼好像出奇的牢靠,只是晃了晃后便是没有什么继续的动静后,也便是纷纷重新找了个位子坐下,开始看那好似马上就要开演的“好戏”。
在这三更深夜,酒楼里又有几个人还是清晰的呢?
非睡即醉。
而醉客如此,也便是无太多的意外,只要没有几个喝多了脑子拎不清上去要跟那俩“神仙”比划比划的,那也便没有太大的问题,至于他们醒来后的其他,也便无从而管。
就在一众前不久还是一片慌乱的看客开始纷纷赞扬起那个锦衣男子时,他们中一个眼尖地突然说道:
“不过那义士去追那贼人的时候,怎么还像是随手拉上了一个人啊?”
“恩?还有这种事?”
随机挑选幸运观众这种事可要不得啊……
接着便又是有人开口道:“我刚刚好像看着是他们三个人一起进来的来着?就是那个锦衣义士,那个白衣贼人,和那个给拉走的‘幸运观众’。”
此话一出,所有人便是突然闭上了嘴,大堂中的空气仿佛都是在一瞬间凝固。
这时,一个带着好消息去而后返的老鸨满脸的喜色快步走入了大堂,感受着大堂中明显有些反常的沉寂,她脚下的步子微微缩小了几分,一时间有些弄不清状况。
她在进入那青楼中普遍存在的密道后,便是向着“胭脂楼”后的几栋楼房赶去,那里,是那些已有不小名头的花魁们的住处,在一番不小的口舌利诱之下,她好不容易才是说服了那几个“平日里清高惯了”的小娘皮。
这让她在更加泛滥的喜悦之余,又是低声感叹了句“谁让那些男人就是喜欢这份子清高呢”,接着才是继续加紧了脚下的步子,在那密道中快步而行,生怕怠慢了那株估摸着比她们“胭脂楼”的顶梁柱还是有要粗的摇钱树。
走着想着,她便又是止不住了嘴角的笑容,情难自禁地摸向了袖子里那沉甸甸的金锭,才走了两步又是没忍住把那金锭用后槽牙重重咬了一口。在看到那金锭上不知是多出第几个牙印后,她脸上的笑容便又是灿烂了几分,仿佛就连那给白粉填平了的皱纹“沟壑”都是要缓缓打开。
此前荀命砍断那根顶梁柱的时候,这个老鸨正在后楼中劝说一位因为在睡梦中被叫醒的花魁,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前面胭脂楼的晃动,更加不知道之前在大堂中发生了什么。
于是当她上前了两步,在张望了一圈发现那出手阔绰到没边的小财神爷后,她带着些防备地向着身边的一个护卫问道,似乎是生怕给其他的老鸨抢去了主顾:
“你看到之前进来的那三位公子了吗?就是一个衣袍贵得没边,一个白衣,还有一个瞧着就像是个呆头鹅一般的。”
她没想到的是,她这话一说出口,静悄悄的大堂中,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她。
原本便是寂静的大堂,突然变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