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踩碎了他的下身,然后再是一脚踩爆了他那颗因为剧痛而表情扭曲的脑袋,
眼中阴沉如寒潭的荀命看向了下一个人选。
那个目瞪口呆早就已经是给吓坏了年轻修士立马就是舌头打结地大叫起来,连身下身上传来的剧痛都是暂时抛到了脑后。
“听!听!听!大仙你只管说,我一定铭记在心!”
“哦?那在我说之前,我来问问你,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啊?”
鲜血汩汩自腿根处的巨大切口处淌出,溅落到那滚烫的岩石地面之上,发出“滋滋滋”的刺耳声响,因为失血而烫伤而已经是头脑发晕的年轻道士在身心的巨大压力下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我不是个东西!我玩弄女人,我刚刚才是玩了个宫女,我还骗了自己小师妹的身子,我还背着师父偷偷上了师娘的床,我……”
荀命只是听了一半就是一飞剑削掉了那个涕泗横流的脑袋,不过本来打好了腹稿的一句“你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是挺该死。”却是给那人越说越离谱的话给堵在了喉咙里。
纵然是自认“见多识广”的荀命,此时也是微微有些出神,就是眼中的阴沉都是微微茫然了一瞬。
不是,你们这是来修仙的还是来种地的啊?
脑袋里装的都是前列腺吗?!
不过很快,他眼中又是重新恢复了阴沉。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那剩下的也就没必要在浪费时间了。
一时间突然感觉有些厌烦了的荀命只是感觉在自己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下落,让他莫名有了些许的倦意。
他脚尖一点,便是从那垫脚的尸体上腾跃而起,袖中两柄雪白小剑自然飞出,落在他的脚下,头也不回地便是向着岩浆湖中飘去。
看着那个随手杀人的杀胚突然就是转身走了,剩下的几人突然间有了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大口喘着气就是流下了先前给吓出却没来得及流下的眼泪。
活了,活了……
突然,那个全程一眼不发的老道士突然没命地开口大叫,让剩下的几个年轻道士一阵不解
“前辈请手下留情!小道及宗门愿意给出足够的谢礼!”
背对着他们的荀命冷笑了一声。
这时候再拿出宗门压人?
能养出这样门风的宗门,能好到哪里去?
金丹有没有?
不过好像有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有的话小爷一并给你宰了就是。
一股精粹的灵力波动自荀命的身上骤然席卷而开,如若风暴骤起。
在他体内的小天地中,那已是封闭了许久的第三洞天上先是出现了一道银白的裂纹,而后那片将洞天包裹的虚雾便是轰然破碎,露出了其后的银白洞天。
一道银芒闪烁,那各异的神情便是在一个个头颅上瞬间凝固,而后砰然落地。
儒家言君子慎独。
这不是一句空话。
无论是谁,犯下的错,做过的孽,到头来终究会迎来清算。
一山更比一山高,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真无敌。
就像今天的那几个道士遇上了荀命,逆了人伦道理的荀命,以后也会遇上可以随手捏死他的人。
你要是想着事事不讲道理,只用拳头跟别人讲你的歪理,那么终究有一天,你也会遇上一个能用拳头跟你讲道理的人。
不过那时候,你的下场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
善行可以累积,恶果也同样可以累积。
那我现在是不是算是用我的拳头讲了不好的歪理呢?
他们做了那些孽事,就一定该死吗?
我是不是真的就是替天行道呢?
荀命一时间眉眼低垂,陷入了自我的批驳之中。
不过很快,他便是将“那个声音”驳倒,紧皱的眉头也终于是缓缓松开。
此事,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