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凛低沉沉的，又淡淡的说：“白清歌，你回到镇南王府，带着禅宝以我的王妃自居，面对我时，你骄傲自信，独立强势，对禅宝的教育，你独断专行，随心所欲，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以你为中心，丝毫没有考虑到本王的感受。”

听到这里，白清歌呆呆的看着程凛，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这个名震天下的镇南军的领袖者，竟然面对她，也会如此不自信。

程凛说到这里，声音冰寒彻骨，他盯着她的眼，似笑非笑，可那笑容，却比平日里黑着脸的他更让白清歌发冷。

“你一心一意谋划着离开京城后畅游天下，你用极短的时间同我签订交易合约，你同我撇清一切，你又费尽心思让我得了神机营的助力，逼迫皇上收回过继我的想法，解决我的难题……”

就在白清歌不由自主的瞳孔一缩，背心一寒时，程凛的声音继续平稳传来：“你邹然回京，背靠老和尚，处处出手，干涉本王的一切，却无时无刻不在同本王拉开距离，隐瞒你回来的真相，白清歌，你想过本王的感受吗？”

“本王也会害怕，本王也会愤怒！”

他盯着她，忽然悲凉的一笑，声音沙哑：“本王自小爹不疼娘不爱，自小在军营里跌爬滚打长大，骤然被你坏了亲事赖上，骤然听到你勾结南越人双宿双飞的消息，又骤然见你带回禅宝，你撩炸了本王，又回避拒绝本王，你可为本王考虑过，本王也是一个普通凡人！”

这个时候，黑暗的巷道中，有人络绎退场。

程凛转头：“走吧。”

两侧黑暗的巷子里，骤然出现了四个黑衣侍卫，将白清歌护在中间向外走去。

来的时候，这里显得黑暗神秘，走的时候，白清歌发现，他们一路向上，没有了来时的拐弯，等到了外面的街道上，才发现东方已经是发白，黎明要来临了。

一路上，白清歌没有说话。

程凛也没有说话。

直到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白清歌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了一座山峰之上。